天地为证,老师英灵为证,我们向天下人述说清楚,何为读书人,为何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同,又有什么相同,读书人将来何去何从。”
朱鼎顺说到这里环视一圈,“哪位前辈起个头?从今以后,稷武王不会再听任何人聒噪狡辩,这是决定天下士子前途的一场辩论,不用吝啬文墨,以免后悔。”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既然是读书人的事,有官身的人就不能主辩,张果中、董其昌、孔贞运、刘宗周又都做过官,于是,大伙把目光投向孙奇逢。
突然被推出来,孙奇逢也没有紧张,犹豫片刻说道,“解难的治学功底我们都领教过,咱不用谈具体学识,既然事涉前途,孙某代天下读书人问一句,殿下是否彻底废除科举取士?”
朱鼎顺摇摇头,“孙先生这种问法太笼统,孤既不能说废除科举,也不能说延续科举。看来我们还得谈谈具体学识,孙先生还记得孤当初如何评价东林吗?”
“当然记得,殿下曾言,盖有讲学,必有标榜。有标榜,必有门户。有门户,必有敌友。”
“很好,咱们用士大夫的理论打败士大夫,皇帝面对天下人,皇帝的心中没有敌友,但不论什么党,都想把皇帝变成自己人,此乃堕落,乃与民为敌,诸位有没有异议?”
朱鼎顺停顿了一会,发现无人反对,不由得点点头,“很好,不管诸位是否认识到党争的危害,起码良心还在。”
刘宗周这时接茬道,“殿下所言有误,下官也在讲学、孙先生、张先生、孔先生都在讲学,只为弘扬圣人之道,非追求功名。”
朱鼎顺摇摇手指,“非也,刘先生这是混淆观念,功名即功业和名声,诸位讲学,依旧是在追究名,道德名声也是功名,基本道理必须搞清楚。”
众人一瞬间有一种自讨苦吃的意味,张果中突然笑呵呵说道,“读书为明理,殿下若把德行算在功名内,很难说服人。”
“张老此言差矣,道德功名人人皆应追求,这无可厚非,道德君子是做人的起点,而不是读书人追求的终点。”
“哈哈,殿下更加强人所难,修身养性,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书人终其一生都在追寻,岂非原点打转。”
“没错,就是原地踏步,眼界不开,终其一生都在原地,因为诸位从来没有真正定义过什么是读书人,这个概念太笼统了,很多人从识字开始就自称读书人,终生做到大儒也是读书人,看起来是儒家的一种谦逊内敛,其实是一种极端保守思维,对未来缺乏开拓创新,会造就很多无担当之辈。
岳父大人身为勋贵之首,当时出手庇护东林,但他又自欺欺人的装作没看到,魏忠贤也不去撩拨勋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夫人当时告诉我,岳父大人不想有敌人,孤不能有敌人,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人情世故跃然而出,充满圆滑之味。
这种思维都是概念不清的产物,腹黑,中庸,是一个大辩题,连基础都没有搞清楚,就想治国平天下,这就是读书人所犯的根本性错误。”
“那敢问殿下,何为读书人?”
“孤刚才已经说过了,追求知识、追求真理都算读书人,这个概念很清楚,但这个概念不是一种地位,更不是一种职位,读书人分很多种,庸才除外,在孤看来,成功的读书人可以分五类,士子、大儒、公知、学者、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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