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灭了一些人的小心思,将她好相公那一刀利益最大化后,岁繁先去逗了会儿猫儿后再去看她那个还剩一口气的相公。
彼时玄衍已经醒了,正喝着药呢。
岁繁推门而入,瞧见面色依旧苍白的男人,笑了:“怎么样,不陌生吧。”
这曾是她坐月子的时候玄衍住的房子,如今再住回来可谓是故地重游了。
昨儿她出门前就吩咐人收拾了,如今正好用上。
玄衍将药一饮而尽,慢悠悠的捻了颗蜜饯后,才转眸看向岁繁:“娘子贤惠,我很喜欢。”
剥去了那一层温柔的面具后,他再没了那伪装的伏低做小。
明明是笑着的,可那双眼睛却像是蛇一般,无时无刻的不在盯着你的弱点看,似是下一刻就要咬上来,将毒液注射到你的身体中。
岁繁叹了一声,指尖慢悠悠的按住他的伤口:“别这么看我,不然我恐怕忍不住现在就要杀了你。”
玄衍握住岁繁的手腕,将她按在伤口上的手又重了些。
他的额角又渗出了汗珠,声音却依旧不急不缓,甚至带着两分戏谑:“不会的,娘子向来是最知权衡利弊的,就是看在钱财的份上,也不会动我。”
岁繁眼皮一掀,手上力道缓缓加重:“你确定?”
玄衍肌肉紧绷,闷哼一声,笑得却是越发的畅快:“因爱生忧,因爱生怖。娘子既不曾对我动过半点感情,那就更不会因为我的欺瞒背叛而生出半点愤怒来。”
他看着伤口缓缓渗透出的鲜血,轻笑道:“对吗?”
岁繁叹了一声,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我讨厌聪明人。”
她将受伤的血迹擦到被子上,瞧着玄衍的伤口:“我们一定是郎中最讨厌的病人。”
这样不遵医嘱,恐怕郎中都想亲手毙了他。
玄衍垂眸看着被子上被划得长长的血手印:“哪里是我们,明明就是我不小心挣开了伤口。”
“现在我又有点喜欢聪明人了。”岁繁眼睛眨了眨:“毕竟这种人总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过奖。”玄衍不去看自己渗血的伤口,靠在床头歪了歪头:“那笔钱财娘子已经拿到了?”
岁繁笑了:“看,这就是和聪明人说话的好处。”
她拖拖拉拉,还在猫儿那耽误了那么长时间,不就是为了等这笔钱财吗?
“你那娘子满意吗?”
“若是不满意,你就不会在这个房间了。”
骗她的后果很可怕的,她相信中了一刀之后,玄衍一定无比明白这个道理。
“是啊。”玄衍笑吟吟的接她的话:“我若是再骗了娘子,那就该在地下埋着了。”
毕竟,他的娘子可是无情的很,半点不顾夫妻情谊。
“你喜欢水也不是不可以。”岁繁诚挚的说了句,便起身:“好好休息,我走了。”
侧眸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岁繁再次重复:“我走了。”
玄衍仰头看着岁繁过分清澈的眼睛:“娘子没有什么再想和我说的了吗?比如我们的猫儿。”
岁繁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说笑了,那是我的猫儿。”
她俯身,神色第一次冷了下来:“你会一直是她的父亲,也请你保护好做父亲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