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母气得戳了下她的脑袋:“当初我不同意,说找个除皮相一无是处的不行,你怎么说的来着?”
她怪声怪气的道:“他长得好看就行啊,我又不需要他做什么。”
“可现在呢?”她气不打一处来:“婚成了,孩子生了,你才觉得自己选错人了,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岁繁叹息:“我们负心人的心就是这么多变,没办法的。”
岁母:“……”
她被噎得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又给了岁繁两巴掌,才气道:“那现在怎么办?和离还是送到庄子上去?”
儿女都是债,她上辈子欠得特别多。
岁繁震惊的看着母亲,一副您好狠的心的样子:“我就随便说说,谁过日子还不抱怨抱怨呢,抱怨完了不还得继续过吗?”
岁母:“……”
岁母指着大门,面无表情:“滚。”
这讨债的,她再也不管了。
女儿废了,她还是教教孙女吧。
岁繁嘿嘿的笑了两声,不雅的窜出了房间,惹得后面又是一阵咬牙声音。
她怎么可能将玄衍送到外头呢?这种危险分子还是自己看着比较放心啊。
“你们干什么?”岁繁琢磨这件事的时候,就发现奶娘带着她女儿搬家。
平儿忍着笑:“刚刚老夫人身边来人了,嘱咐我们将小小姐带到那去住。”
岁繁:“……”
她还传了老夫人的话:“孩子和我住,免得染上你的臭毛病。”
岁繁:“?”
她不解:“什么臭毛病?”
她只是犯了一个天下女人都会犯得错误罢了!
平儿耸耸肩,决定在母女较量中做个透明人。
岁繁伸了伸手,终究还是放弃阻止这些人的动作。
母亲的话说得轻松,可实际上却是怕她们夫妻二人之间的氛围影响了孩子。
罢了罢了,由着她去吧。
有二十来年养女工作经验的母亲养起孩子来,肯定比她强。
等有空她就带玄衍去演一把,给孩子造成个家庭和睦的假象。
……
猫儿觉得她爹娘有些不对。
在祖母院子中生活了六年,小小的一团已经长成了上蹿下跳的一团,她坐在房顶拄着下巴凝视着父母的院子,在心中升起了这么个想法。
下头有下人着急忙慌喊她的声音,她却是恍若未觉,小小的手指依旧一下一下的戳着胖嘟嘟的小脸。
虽然娘亲很温柔,父亲也很慈爱,可她就是觉得他们两个人有问题。
比如明明是娘亲更忙一些,可娘亲却总是单独来看她。
反倒是更闲的父亲,从未独自在她面前出现过。
他的每次出现都伴随着娘亲的存在,他们仿佛是这世间最恩爱的夫妻,彼此尊重呵护,面对孩子时也倾注了全部的爱,可她就是觉得不对。
她曾问过祖母,父亲为何不来看她,彼时祖母戳着她的额头道:“坏丫头,学的规矩都忘了?哪有女婿天天来岳母院子中看闺女的?”
“怎么?你父亲每旬来三次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