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自己在刚才说的那些气话,她知道,自己方才的那些话,真真切切的伤了他的心。
可是那又怎样,捧砚死了,她视为亲姐妹的捧砚死了。最重要的,是捧砚死前的遗憾是他造成的,这样的人,骂他饭桶撒撒气有错吗?
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想到这里,带着几分愤恨闷声道:“是,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饭桶,一个自以为是带着大男子主义的饭桶。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就是个混蛋,十足的大混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骂完了,心里舒服了很多。
以前每次的火气都会消失在他的一揽一抱下,她从来没有如此酣畅淋漓的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这次,倒连本带利全挣回来了。
骂完以后,她不无挑衅的看着他,他的眼角慢慢的都是落寞,然而这落寞,却没有延续到面颊上。
他迎视着她毫不服软的眼神,有些苦涩的笑道:“对,我是混蛋,是饭桶。不仅如此,我还大男子主义还心狠手毒,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嗯?”
她愣了下,这人傻了吗?怎么自己骂起自己来!
该不该软下语气劝他?这个念头刚浮现起来,她就死命的咬牙压了下去,死的人,是捧砚啊。因为他的不近人情调走林安,捧砚才带着无尽的遗憾魂归地府。这样的罪魁,不该恨不该骂吗?
就在这时,他突然背对着她开口道:“我突然觉得,没必要瞒着你了……现在,我吧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你,你要恨便恨吧。但是,恨我的时候你可以踢我掐我柠我,独不可以转身离我而去。”
他的神『色』前所未有的严峻,她的心头浮现出浓烈的不安与怀疑,他,究竟瞒了自己什么?
“两个多月前,密谈告诉林安,说他们在城郊看到了死去的秦安。”楚轩没有再看她,找个椅子坐下去后,看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叹息着继续道:“我没信,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这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我因为秦安的缘故改变了一些历史,历史不会善罢甘休,他又通过了另一种告诉我,我的努力其实是徒劳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着前方的虚空,神『色』有些黯然。
“我杀死了秦安,本以为知道历史走向的自己可以趋吉避凶,却没想到,在我改变了已知历史以后,历史的走向彻底混『乱』起来。他们看到的那个秦安,并不是真正的人,她只是历史的一个工具,他通过有她的幻象告诉我一些我改变历史后即将发生的一些事情,我为了阻止一些不好的事儿发生,只好本能的再次去补洞挖沟。”
“……”
她抬头看他,神『色』间浓浓的都是茫然,真的如此吗?如果真的如此,那,历史,如何能被称为历史?
该不会是混沌史吧!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给她更多怀疑的机会,就道:“原先的历史中,捧砚是因为抑郁难产而死的。我知道了这段历史后,让林安特别关照捧砚,让她能顺心顺气儿的养胎待产。你也知道,她之前的身体很好,太医为她把脉都说胎儿很稳。”
依韵愣了下,心里『荡』漾起几分自责。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自己之前的刻薄话,说的是不是太重了?
可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儿,当即脱口而出道:“可捧砚最后还是难产而死了啊!”
楚轩闻言看了她一眼,垂眼思索后,凝神摇头道:“不,你错了,捧砚不是因为难产而死,她是我害死的。”
“什么?!!”
依韵惊得倒退了好几步,他原先披在她身上的披风掉落在地上,她踩上去也浑然未觉。
“你刚才说……捧砚是你害死的?”
站在披风上的她强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看着眼前神『色』坦然宛如君子一般的他,最终孩子一般摇了摇头,不无执拗的惨笑道:“不可能的,林安和你交情莫逆,捧砚不仅是林安的妻子,还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和林安都是你生命中比较重要的人,你怎么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捧砚而伤害我们!……你刚才说的哪些,不是真的吧!为什么,要骗我呢?”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毫不迟疑且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击碎了她心中所有用陶瓷铸成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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