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宋国,本是无可厚非的。
奈何那个叫石威烈的家伙,一见林安和太子妃独自在楼上,便不放心的总在楼梯拐角儿处伸着脖子张望。依韵正和林安说着话,好几次看到他的脑袋,不由的又好气又好笑,便让林安把他请进来!
“石将军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及至石威烈进来,依韵已经气定神闲的在那里吃茶。
石威烈被人抓个现行,有些局促不安,讷讷的道:“太子妃,我陈国的规矩,男女是不能共处一室的……”
依韵搁下杯子看着林安笑道:“他是我的贴身侍卫,更何况,我们打开门窗说亮话。光明磊落的很,为何不能共处一室?”
石威烈继续低头,“太子妃身边伺候说话的应该是丫鬟,而不是一个男人。倘若林侍卫实在没事儿干的话,末将可以领他出去骑马,打猎。但绝对不可以天天和您呆在一起,这不合规矩……”
依韵有些苦恼,这陈国的规矩可真是大了去了,自己自小和林安玩儿到大,独处一室也不是没有过,何必这般紧张兮兮?
倘若陈国是那样一个行事受制的所在,那今后的日子,只怕要枯燥许多了!
“公主不喜欢从宋国带来的那些丫鬟,所以没有留她们伺候。如果你陈国有好的,可以让公主亲自挑两个服侍,那我也不必天天跟在跟前儿伺候了!”
林安在来的路上一直留心石威烈这个人,见他虽然面凶的很,却是一个无心机的家伙。而他这个听来威风的‘镇国将军’的封号,只怕是世袭的!
依韵的嘴他可是领教多年,恐这个石威烈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她,被她抢白一顿未免可怜,便有心扯开话题,救这个石威烈于水深火热!
果然,石威烈一经牵引,便抛下自己的‘男女之妨论’搓手笑道:“再走些日子,就到了我陈国境内。到那时候,太子妃可以随意挑选姑娘,有合心的只管开口,包您满意!”
见依韵不置可否,便又赔笑道:“当然,倘若太子妃不大适应陈国女子的服侍。在这里若遇到合心的,也可以告诉末将,末将自前去买来!”
陈国是个买卖人口的国家吗?
依韵越听越糊涂,便笑道:“暂时还没好的,若有好的,自然是要劳烦石将军的。你且去忙,我和林侍卫说会子话,就放林侍卫下去与你一起打猎骑马,可好?”
“公主折煞末将了,”听她用商量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石威烈是个厚道人,过意不去,便急急的施了礼道声“末将告退”!
他前脚刚走,后脚依韵就冲林安皱眉道:“陈国无人吗?怎么派了这么个迂腐的蠢材来?空长了一身武将皮囊,原来是个草包!”
林安笑道:“你总也有许多说不完的刁话,人家也是一门心思的为你,你还这般歪道人家。倘若他听去了生闷气把咱丢在这里,你该如何?”
依韵笑道:“他这样的人,哪里敢有把咱们丢在这里的心思。再说,即使他把咱们丢在半路上,我可以把跟着的人全部打发了,咱们两个就成日游览风景名胜过日子,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