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峦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他进来后,李梦赶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在郑重峦面前还不敢放肆。
不过郑重峦也并不在乎李梦和丁蔓儿说了什么,反正这两个女人他都不在乎。只是走到丁蔓儿面前,将玫瑰花递给她,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好了,可以出发了。”
丁蔓儿:“……”接过花束,站了起来。后面又跟来几个助理,将她的婚纱提起来,向外面走去。
不管郑重峦什么时候出现,她都没有可能会逃婚。郑重峦也太了解她了,将她的命门捏得死死的。而今天,郑重峦的情妇在她结婚的当日竟然跑来向她“宣战”,就算丁蔓儿根本不在乎郑重峦,但也气得她心里闷了一大口老血。
李梦见丁蔓儿挽着郑重峦的手臂走了出去,也咬了咬嘴唇,心里很不舒服,毕竟郑重峦是她一直想抓住的一根“高枝儿”,没想到她根本没抓住。
不过李梦是小强的性格,她想就算郑重峦结了婚,她也还是他的情|妇,还是有可能将丁蔓儿拉下马来。
…………
丁蔓儿在结婚这天碰到的最大的震动倒不是李梦,而是程欢言和陆上行。——其实陆上行和程欢言同时给丁蔓儿和郑重峦带去了那种震动。
而那又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今天的婚礼仪式开始之后,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任何人跳出来打扰。
在巨大的大厅里,在庄严的婚礼进行曲中,郑重峦站在台上,丁蔓儿穿着婚纱,从大厅的进门处缓缓走来,走到了台子下面。因为丁半山实在不能陪着她走这段路,所以是她一个人走过来的。向来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丁家千金,在自己的婚礼上却走得索然无味,兴趣寡淡。
到了礼仪台上,司仪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全程都不是特别开心,只是在司仪的要求下偶尔面带笑容。丁蔓儿心里像插了一把匕首,在伤口处一滴滴地流着血,郑重峦比她好那么一点点。
而很快,郑重峦的心情也差了起来。
陆家在表面上是跟丁家最亲近的亲戚,因为丁半山和陆上行的父亲陆望深是异性兄弟,而陆上行的母亲林贝如又将丁蔓儿当作女儿看待,所以林贝如、陆上行和程欢言坐得很靠前。林贝如坐在第一排,陆上行和程欢言坐在第二排。
反正郑重峦和丁蔓儿都没怎么注意司仪说什么,两人心里都一片空白。下面的宾客里偶尔有人在小声说话,也有人轻声咳嗽,不过总的来说还算安静。
某个时候,郑重峦和丁蔓儿都听见了陆上行和程欢言在说话。
陆上行似乎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糖出来,悄悄递到程欢言面前。
程欢言看见后,先没接,眼里带着一点被惊到了的疑问神色,看了他一眼,轻轻问:“你身上怎么有糖?”
陆上行仍然伸着放糖的手:“进婚礼大厅的接待处不是有很多喜糖吗?我就顺便抓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