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冼太后和江徽母子二人就看见江徇拿了只瓷瓶出来,顺手往红豆粥中倒下了白色粉末。
他继续将这些粉末搅匀,轻推到江徽跟前。
“母后的红豆粥皇兄还是无福消受,不如十弟喝了吧,粥中皇兄为你放了解药。”
“但太医说此药十分毒,便是有解药也不能确保不伤肺腑。”
“当然要看十弟的造化,若是运气好还能苟延残喘几年,若是运气不好怕是顶不过某次肠疼胃痛就没了。”
“母后,皇兄要杀我,”江徽冷汗连连的往后退,不时张着嘴干哕。
冼太后亲自选的毒没有人比她还清楚药效,她就是怕江徇,怕一切暴露才出这么狠的手。
到这一刻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狠了,为了一个儿子要杀死另一个儿子,可她的徽儿从小就没有离开自己。
她忍受不了再一次的母子分离,江徇根本不懂她的痛心,要是他能想法子让江徽留下,她至于做这事吗。
冼太后哭看着江徇:“徇儿,你也离开过母后啊,母后当时也心痛极了,你被玉贵人那个疯子吓的重病。”
“母后也曾守着你一晚一晚,可你总是说不要母妃不要母妃,我的心当时有多痛。”
“放过你弟弟吧,他从小被我宠坏了,今天这事也是我教唆的,你要是让人抵命我来喝。”
“守过我吗,”江徇艰难的开口,他噙着苦笑:“要是守着我即便我说再多的诛心之话,一个母亲难道分辨不出孩子是有意还是无意说的。”
“分辨不出孩子之前受过怎样的威胁,还会在孩子醒来责怪连连,母后的不舍带着刀子啊。”
江徇再次将目光投到角落里的江徽身上。
“怎么样十弟,母后都要代你喝了这碗毒药,是孝顺的自己过来饮了,还是看着母后为你喝下去。”
江徽不敢上前连连摇头。
冼太后被江徇方才说的话戳进了内心深处,她当时为什么会听到江徇说自己不是她母妃,她就草木皆兵的害怕。
玉贵人的事先帝都曾给她讲的清清楚楚,是她失了孩子又疯癫才骗了江徇。
可她还是那么在意江徇病中说的话,其实并不是江徇不认她,是她在逃避江徇是她孩子的事实。
江徇去凤阳长公主府时,偶尔的得见可以一尝她的思子之情。
孩子回来了她手足无措,不会和他相处且满脑子都是圣宠,直到徽儿降世她更灌输自己这个一手养大的孩子才值得自己所有的爱。
其实她是在逃避对江徇的不负责任,她既恶毒又虚伪。
冼太后实在不想看着兄弟俩闹的你死我活,冲上去便想夺过那碗红豆粥。
江徇抬手拂开,霎时让那碗浓稠的红豆粥摔成了一滩碎泥。
“看来母后对十弟真是疼爱入骨。”
……
太后宫中的动静不算小,苏柒柒听到消息的时候是江河扶着江徇回她宫中。
刚推开门就看见江徇满手是血的站在外面,面容憔悴。
苏柒柒心疼又害怕的扑上去扶着江徇,发现他浑身冰凉:“怎么了啊,怎么就听说你伤着从太后宫中出来啊。”
江徇哑着声,在苏柒柒耳边轻笑安慰:“柒柒,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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