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太后望着儿子捆手堵嘴的模样,瞬间吓的六神无主。
盯着江徇和红豆粥,再盯回江徽,她心疼的一把扑在儿子身上,解开他手腕上的绳子,扯开他嘴中的抹布。
“徽儿,徽儿你没事吧。”
江徽早在江河将他绑到江徇跟前时,他就吓傻了。
眼下瞅见亲娘,他哆嗦着嘴唇转头看着凳子上的兄长,畏畏缩缩道。
“母后,母后,皇兄知道了,他知道您要害他。”
冼太后全身力气被抽干,带着恐惧般的目光盯着平静出奇的儿子。
“你,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来,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还专门知道红豆粥里有毒,你是安了人进来吗。”
冼嬷嬷伴着冼太后的怀疑,弯腰从她身后走出来,说出的话让冼太后又惊又怒。
“太后,是奴婢。”
“你,”冼太后高声惊颤一声。
冼嬷嬷可是她的陪嫁丫鬟,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就是当初在宫中经历再多明争暗斗,冼嬷嬷都是从没有可能背叛她的人。
怎么可能就让江徇给收买了。
“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吃里扒外。”
冼嬷嬷红着眼眶,到底对冼太后保留主仆之情,扑通跪到地上。
“太后还记得奴婢的侄女冼汀兰吗,这丫头可能没福气伺候皇上,但是皇上皇后待她极好,帮她嫁的人也是她喜欢的。”
“冼汀兰有一个弟弟,她父母早将她弟弟过继到了奴婢的膝下,皇上还替这孩子安排了前程。”
“奴婢,奴婢拒绝不了。”
“奴婢也不想看着太后您一错再错,皇上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啊。”
“你这个叛徒,”冼太后不仅咬牙恨骂,还扇了一巴掌到冼嬷嬷脸上。
清亮的一声巴掌不仅把冼嬷嬷打的嘴角流血,冼太后还扇的手掌生疼头晕目眩。
江徇挥挥手:“你先下去。”
冼嬷嬷捂着脸怀着愧疚匆匆走了出去。
江徽还伏在冼太后怀中瑟瑟发抖,冼太后来不及倒下。
她努力跟江徇讲情:“徇儿,是母后错了,这事跟你弟弟没有任何关系,母后不留你弟弟了,安安生生的让他去封地吧。”
“母后,母后也不碍你的眼,明天一早我就去寺庙修行再也不回宫,就当今晚的事没发生好不好。”
江徇:“母后是手段未得逞,才想让一切都没发生过,还是后悔了才想让一切都没发生过。”
“若是我今天喝下这碗粥,母后还会舍得十弟去封地,您还去修行吗。”
江徽吓的满脸泪痕,头次对江徇投去恳求的目光。
“皇兄,其实我没那么想害您的,就是您总要赶我走,我走,我再也不回来了,您放过我一次。”
“十弟为什么说的这般凄惨,皇兄什么时候说要你的命了,”江徇笑叹口气。
只是他这般样子,谁能相信他会一点也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