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老王几次抬笔,有几次放下,他有些不甘心,自己的着作就这样突然完结。
可要是让他添上几笔,却仿佛是狗尾续貂,但若是不加内容,又好像意犹未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势』如流水,生人皆鬼。”
“夫葬,『势』与形顺者吉,『势』兴形逆者凶。”
“『势』凶形吉,百福希一,『势』吉形凶,祸不旋日……”
读着全书的结尾,他有一种使命已成的快感,好像精气神在这一刻渐渐抽离,自来到这世上起,好像终于留下了证明自己来过的痕迹。
终究是老了,各种毛病也找上身来,人也越来越胡桃……不,是越来越糊涂。
天人五衰也好,所谓的应劫也罢,总之他冥冥中觉得自己脑袋混混沌沌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大限将至吧。
思绪飘回,他不知不觉想起当代堂主那个疯丫头,和那个表面乖巧的癫仪倌,好在还有钟离客卿在,要不然这往生堂还不得被他们掀了天。
话说,那个什么往生堂补完计划,真的会有成效吗?
自己……真的有机会见到,一个不存在偏见的往生堂吗?
他并不知道答案,但愿意尝试一下。
就像古朽的木屋突然吹入一缕清风,即使无感,人们也会因此望向微启的门扉。
…………………………
少年浏览着老者突然兴致勃勃拿来的一本手稿,老王好像很骄傲,说这是一位前辈高人所做的名篇,希望小仪倌能好好学习。
“葬者,乘生气也。”
“嗯,意思是死亡是生机的开始,生机流转的尽头又是死亡?”
其实素青的古文基础很差,尤其是涉及璃月民俗的这种葬仪知识,于是,他有些艰难地啃读起来。
“小娃娃,功底还是差了点啊。”
老王摇摇头说:
“你的解读,对,也不对。”
“葬者,藏也。所谓葬,就是藏,就是是隐匿、暂避或暂息,收藏储存的意思。”
“我们不必按照迷信的想法,或者对土地的眷恋,认为葬就一定要在高山泥土里。”
“说白了,生也好,死也罢,一者显形,一者隐匿,都包藏着宇宙之基……”
老王后面的话语嘟嘟囔囔,少年没有再听清,然后,却看到老人指着素青手里的书稿问道:
“小娃娃,你拿着我的书稿做什么?”
“……啊?”
少年没反应过来,以为王客卿是在同自己开玩笑,或者渴望自己从前一样的称赞,于是回答道:
“您说这是一位前辈高人的着作,让我好好读读,也好涨涨见识。”
老人嗯啊答应,有点发愣,然后接过书稿,审视一番又交还给少年,双手拍在书页上,瞪大眼睛告诉少年:
“这前辈不简单,你得好好学学。”
素青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他再度识读起来:
“夫阴阳之气,噫而为风,升而为云,降而为雨,行乎地中,谓之生气。”
“呃,就是说,这天地万物的生发,源自于阴阳二气的相互斗争。”
“这二气从不是静止凝结的,而是在周行往复的运动变化中,有的成了风,有的成了云,有的成了雨……”
“这阴阳二气内部的矛盾,让新旧交替,也让衍生的无尽生机润泽了大地。”
少年尽可能用自己的语言,来解释这份前辈高人的手稿,他等待着王老的指正。
“这点你倒是解读的很好,呃,你想要我说什么来着?”
老者好像有些记不起刚刚的谈话内容,于是便粗略地扫视,那本“高人着作”上自己写的话,他心中充满信心地答到:
“所谓生气,就是阴阳气,就是太极生两仪的两仪。”
“这种阴阳气内外的相互斗争到一定程度,就盈而外溢,受到外在的作用而扩散就噫而成风。”
“相互斗争到某种程度就升而为云,在上空的生气遇到了外来的冷生气,就降而为雨。”
“所以风、云、雨都是由生气的变化而成。总的说来,在大地中发生发展变化运动的阴阳气,就称为生气。”
随后老者又笑眯眯地继续说到:
“世界的万物,都是这种矛盾的生气所生的。”
“当然,人也不能例外。”
随后老者又问了问补完计划的具体安排,得知只剩下司仪一项工作未曾记录,他有些感慨地点点头:
“你们讨论的什么抬棺跳舞,这件事虽说对璃月人来说有点骇人,但也还算是符合送别往生者,安抚在世人。”
“还有什么用卫星运载骨灰盒,借助星际和平公司的贸易航道,把往生堂品牌推广到不同星系,不同文明……”
“嗯,年轻人,鬼点子蛮多的。我虽然听不懂什么公司,但这件事有点意思。”
“毕竟,新瓶装旧酒么,要和你们一样大,我可能和你们一块想点子了。”
随后他又反反复复说了几次:
“这篇大师之作值得一读,我讲到哪里来着?哦对,这里对『势』的理解一定好好看看。”
少年心中有不妙的感觉,老王为什么现在忘事这么严重,于是他搀扶老人,送他回家去休息。
夜雨依旧,打在油纸伞上,一场秋雨一场寒,老者知道,夏天已经悄悄过去,于是他在自家门前叮嘱到:
“趁着时间允许,你明天就来担任一次司仪吧。”
“我蛮害怕时间会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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