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张栋和一个抱着白猫的女子接触。”
长孙泓无意的一句话,成了解开凶手犯下一系列案件的目的的关键。
阮牧心坐起身子,韩卿尘从里头搬出一床锦被,放在床头的位置,两人靠在一起,倒像是一对已经成婚许久的老夫老妻。
担心她靠着不舒服,韩卿尘往她腰腹后又加了个软枕,才继续说道:“长孙泓和长孙治两个,虽是一母同胞,但同为嫡出,早已生出异心,张栋便是长孙治麾下。
假定抱猫的女子真是陆清文男扮女装,那么他和怀渊之间必有利益往来,由此可见,近来一系列案子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挑起天宿内乱。”
阮牧心坐在那,久久才叹道:“晋国公半生征战沙场,若他不知情,怕是晚节不保。”
“韩书言对陆家向来不薄,这些年来皇恩不断。
当初陆霆战功赫赫,一次犒赏三军,陆静萱在幕后看到了坐在主座之上还是皇子的陛下,以死相逼闹着要嫁给他,陆霆不忍唯一的妹妹出事,便卸甲跪在营外,整整两天一夜,又有你爹力荐,或许是考虑到正是用人之际,陆静萱成了名正言顺的皇子妃。
陆霆的举动,多少有些威胁的意味在,这么多年来,皇家并未因这事而有所责难,反而是陆静萱所出的韩卿元储君之位稳固,所以,陆清文通敌叛国的动机,实属难料。”
韩卿尘同样一脸不解。
他直呼天子名讳,是大忌。
无论是一同进宫觐见那次,还是每回听他提起陛下,他对当今天子,早无父子之情,唯剩君臣之礼和刻骨怨恨。
这些年来,他一定活在生母死别、血亲背叛的痛楚之中,先皇贵妃长孙氏之死蹊跷,背后若全然无当今天子的手笔,当初就不会草草结案,这是他的心结。
阮牧心心有不忍,手里攥着锦被一角,许久才开口道:“其实,二哥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奉陛下之命,追查当年宸汐宫失火一案,这件事他也从未与旁人说过,是我发现他行迹异常,调查后发现的。”
她又沉默了会,拉过韩卿尘的手,柔声却坚定道:“我与你说这个,并非想让你和陛下和解,陛下会暗中调查此事,说明他也知此事不简单,却选择视而不见。
杀母之仇不得不报,韩卿尘,如果你要查下去,我会一直和你站在一起。”
韩卿尘心中感动,不自觉反握住她的手,语中失落:“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有的证据也早已被湮灭,要找罪证,如大海捞针,但眼下陆清文犯下一系列案件,或许可以成为突破口。
陆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陆氏式微,墙倒众人推,一些线索自会浮出水面。”
阮牧心怔怔地看着韩卿尘:“你打算怎么做?”
“引蛇出洞。
陆清文已经察觉到异样,韩卿安只是桥洞命案的嫌疑人,之前一系列案子都需要一个凶手,不然这火迟早会烧到他自己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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