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她喜欢他,是他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二人行夫妻之实也是无可厚非。
但是……书中所说,女子初行房时,会有强烈的疼痛感。她向来怕痛,保持着方才捧腹大笑的姿势蜷缩在韩卿尘之下,局势彻底逆转。
阮牧心每个细微表情的变化如数落在韩卿尘眼中,他不自觉笑了出来。
玩心大胆子却小,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长期下去,恐伤他身啊。
他的手掌覆上她的眼,待她再见光明的时候,哪还有什么人,只有大门被小心关上的声音。
他……落荒而逃了?
想到这点的阮牧心又毫无顾忌地笑了出来,还未走远的韩卿尘听到笑声,恨不得杀回去,灭灭她的威风,不过,想起她方才的模样,终究还是忍住了。
阮牧心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床幔上的穗子,果不其然,半刻钟后韩卿尘回来了,见素来贪睡的她辗转反侧还未入眠,有些奇怪:“还饿着?”
这话颇有歧义,听到声音的阮牧心翻过身来,往后缩了缩,无他,他身上寒气太重 。
原想去温泉水泡一泡的韩卿尘,当下改了主意,掀起被子一角便躺了进去。
“滋~”阮牧心往后又缩了缩,只是她退他进,她气急道:“韩卿尘,你故意的。”
目的已达成,韩卿尘也不打算穷追不舍,不然真惹毛了这只看似温顺的兔子,到时不知道要如何哄才是。
他开始运转功法让自己的身子暖起来,感受到他周遭寒气不再,阮牧心试探性地伸出一两指触碰他的脸颊,暖的。
她一边挪动位置一边殷切地问道:“方才你在宫门口,和我大哥都说了什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盘算?”
“你翻来覆去,就是为了问这个?”韩卿尘有些失望,还真是个没良心的。
“我困了,你快同我讲讲。”阮牧心侧卧着,明亮的双眸里哪有丝毫困意。
韩卿尘无奈,他一开始只是想逗逗她,再拿了被子就去榻上睡,这下是真要同床共枕了。
见她在离他半臂之遥的地方停下,显然是吸取了方才的教训,却让他心中有些不爽快。
“按现场搜证,除了那枚残佩,还在张栋手心指缝里找到几根猫毛。
如果我们一开始的推测没错,凶手杀人后故意留下玉佩,是要栽赃于我,但如果没有意外,这枚玉佩的事只有我和韩卿安知道,而凶手偏偏在卯时动手,张栋死亡之时,整个锦王府都在重重监视之下。
所以,我推测,凶手明面上是栽赃我杀人,实际上,是陷害韩卿安杀人后为了构陷于我,而留下玉佩。”
“果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阮牧心轻声道,“但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太子?”
“不可能。”阮牧心又自我否定了这个想法,以她对陆清文的了解,他和太子的关系只能说客气,算不上亲厚。
韩卿尘默许地点头,他说道:“你记不记得,长孙泓说过张栋生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