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潜的收获是丰盛的,但同样的,消耗的能量也是巨大的,尤其是章斯尔还在长身体,那个胃啊就像是个无底洞,随时都在饿。这才刚到家,她的肚子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震天响。
带上兴旺,一人一狐直接进空间里的青砖瓦房吃鸳鸯火锅。章斯尔吃的那一半是重庆牛油火锅,兴旺吃的那一半是白开水锅,很养生。
章斯尔把今晚收获的第一条东星斑片成鱼片涮火锅吃。这东星斑是条好鱼,晒成鱼干可惜了,而且鱼身上被鱼叉刺穿的鱼洞太明显,她也跟爸妈他们解释不清楚这鱼是咋来的。至于爷爷他们,她才不解释呢,京城那么远,她不信他们还能特地坐火车过来打她。
下个羊脑下去煮,她那天找兰花婶和姚姨把两副羊脑都要了过来收进空间里,等的就是这天!羊脑要煮十五到二十分钟才能吃,章斯尔先把它放到漏斗里别在火锅的边缘。别人火锅吃猪脑,她吃羊脑,这么一想,还有点小特别。
先给自己整两个蘸料碟,一个是用火锅的原汤做蘸料碟,这是章斯尔最喜欢的吃法;另一个就是油碟,吃重庆火锅当然得搭配重庆油碟来吃才对味。
重庆油碟只有香油,蒜泥,香菜,葱花,他们是不加酱油醋的。不过章斯尔给自己加了点蚝油,因为蚝油可以让蘸料变得更加鲜美。
章斯尔还记得第一次在重庆吃火锅的时候,她一个从小吃什么都要加酱油醋的海边娃在服务员跟她说没有提供酱油醋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差点拔腿就走,是被隔壁桌的嬢嬢拉着不让走,非常热情的给她介绍重庆火锅有多好吃,把她馋的留了下来,不过,油碟是真香。
把喜欢吃的都拨一点到锅里煮,火锅就是要现吃现烫,麻辣味重还鲜,油而不腻,吃完了还能解郁除湿。
先来一口腰丝,裹上原汤,又脆又嫩,鲜香麻辣;吸饱汤汁的火箭墨鱼弹弹的嫩嫩的;双椒嫩肉在口腔里爆汁;卤过的猪蹄被火锅的红汤煮得酥烂,呡一口,满嘴都是红油胶原蛋白的味道;夹一大把的毛肚放进盛着原汤的碗里,章斯尔直接把它当面条嗦;吃完不太过瘾,再放些大薄片的黑毛肚下去涮,黑毛肚虽然看着很像抹布,但真的好吃;耙鸡爪在锅里被煮得软烂,轻轻嗦一口骨肉分离;
章斯尔边吃着,嘴里还不断的发出“嘶~呼~嘶~呼~”的声音,实在太辣了,但又辣的很过瘾。 她原本就嘟嘟的两片嘴唇现在更是肿成了香肠嘴,但依旧不妨碍她进食的快乐。
笋涮火锅也是超级好吃的,上次在竹林,她可不止拔了那一麻袋的笋,她还拔了一大箩筐放空间的地窖收着。倒一盘重庆火锅的灵魂干贡菜进去,这个时候,南瓜也煮好,已经开始拉丝了,章斯尔从地窖盛了一大碗的炒饭把南瓜铺在上面,然后把南瓜和饭碾在一起吃,让南瓜黏住每一粒米饭,把他们裹在一起喂进嘴里,爆好吃。
直到吃出了一身薄汗,胃也撑得连一根鹅肠都塞不进去了,章斯尔才放下筷子停了下来,慢悠悠地喝着冰镇酸梅汤消除口腔里因为吃辣带来的不适感,身体因夜潜被海水包裹的湿冷感也吃火锅的过程中逐渐消散。
吃饱喝足顺便跟你们聊聊重庆火锅的起源。
重庆火锅的具体起源有“船工说”“闹龙宫”“宰房街”等等不同说法。
“船工说”,即长江上跑船的船工生火做饭注重祛湿驱寒,船上做饭条件简陋,炊具只是一个瓦罐,罐中盛汤,加入各种素菜和便宜的动物内脏,又添以花椒、海椒袪湿。这种食俗后来沿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