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望舒扭头的动作都显得有些吃力,她能看到说话的是个小姑娘,十来岁的样子。
望夙喵喵叫着,拱着望舒的手。
“瘦了。”望舒摸了摸望夙向她展开的小肚子。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小姑娘尖叫起来,“你都不关心一下这里是哪吗?”
“谁说刚醒来的人就要关心一下这里是哪的。”望舒唯一没受伤的只有嘴,阎王爷没能带走她,望舒心情大好,又遇到了个有意思的小姑娘。
“话本上就是这么演的,你这个奇怪的女人为什么不按照话本上的演!”她呜哇乱叫,还气得跺了两下脚。
望舒更高兴了,故意说:“那你要不再给我一次机会?”
小姑娘歪头思考了几分:“那行吧,你醒了?”
“哇哦,我竟然还活着!”望舒夸张的喊道,声形并茂,抑扬顿挫,带着浓浓的北辞口音。
“叔父,干爹!”小姑娘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
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还带了个黑色的面具,像是个坏人。
望夙见来人毫无反应,望舒心里暗暗猜想是这个男的救了她。
“你醒了。”男人抱过来个凳子,放在她床边坐下。
“你救了我?”望舒问。
男人倒了杯水给望舒,同时在她身后垫了个被子,把她扶起来:“我也算是救了你吧,先喝点水。”
“我昏迷了多久?”望舒接过杯子,抿了口水,腹部的不适感令她皱起了眉头。
“今天正月十八,恭喜你错过了春节,我们这过年还是挺热闹的。”男人回答。
望舒一觉竟然睡了一个月,也难怪她身上那些划伤都好了大半,只剩下伤疤。
男人从怀里掏出锦囊、玉佩和约指:“这是你身上的东西,我们没有人打开过。”
望舒嗯了一声,看着锦囊思绪万千。
“你叫什么?”望舒问。
“名字都是俗物,看着你年龄不到二十,就叫我一声大哥吧。”他说。
西南口音一地一个样,可他说话偏偏带着北辞的懒倦和不自觉的吞音,望舒莫名的想到了一年前与姜淮坐在一起的老人。
很难不让望舒怀疑他在北辞长大的。
“我叫望舒,舍予舒。”望舒大大方方的说。
“小丫头,过来。”望舒一歪头看到正在门口处偷听的小姑娘,“你叫什么?”
“叔叔和干爹都说名字不过是个俗物,他们没给我起名字。”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进来,也搬了个凳子坐在望舒身边。
“他是你叔叔?”望舒指着眼前的面具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