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客气又能做什么?”望舒冷哼了一声,看向不远处的族长。
“有本事,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谁也别想进去。”望舒恶狠狠的威胁道。
她的心里一直在数着时间,她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就在她神志不清将要倒下的一瞬间,她身上的蛊快速的往后爬,离开了她的身体。
一只手撑在了望舒的腰上,是尾星竹的声音:“辛苦郡主了。”
不仅仅是望舒身上的蛊,就连面前所有的族人,都忍不住跪在尾星竹的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望舒能感觉到他身上有股压,对人无效,但是对蛊,是不得不臣服。
他的轻笑滚过喉咙,落在望舒的耳边:“郡主,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
“祝舒!你这是助纣为虐,你会后悔的!”族长即使跪在地上,依然不安分的大喊着。
“谁给你的胆子喊郡主的名字?”尾星竹不愧是成为了苗疆真正意义上万蛊之王的男人,这气势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两人只是站在简陋的杂草间,却有种皇帝登基,皇后伴在身旁的感觉。
望舒太累了,她的头搭在尾星竹的肩膀处,微微的喘息着。
尾星竹从望舒的身后,摸到了湿乎乎的一片,她腰部受伤了。
尾星竹不敢横着抱起望舒。
他竖着托起望舒的屁股,让望舒的腿盘在他精瘦有力的腰上。
“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尾星竹好像在嘲笑望舒。
“左手可以。”她自己努力了一下,但腰是人的核心,无论哪里用劲,腰都会带动,就这么往上挺了挺身子,她感觉自己的血哗啦啦的从腰里面流出来了。
一只手攀上尾星竹的肩膀,另一只却只能垂着,很狼狈。
也就是几百人围攻一个望舒两盏茶而已,不多不多。
只有这种爹抱法,能最大程度的避免碰到她背后的伤。
就在抱起望舒的这么一瞬间,他看到了手上全都是血。
望舒不言不语,根本不打算说,要不是他碰到了,估计还以为望舒身上的血腥味都是隐氏族人的。
抱着望舒走过族长的身边,他的语气平淡:“族长,这次我们能坐下好好谈谈关于王室的问题了吗?”
族长怎么可能同意:“你这个畜生,这么做只会生灵涂炭,你就是苗疆千古的罪人。”
“嘴这么硬?”尾星竹笑了一声,随即说道,“活动活动嘛。”
这后半句是对族长身体里的蛊说的,在听到这句话后,族长的身子立马扭曲了起来,在族人面前跳起风情万种的舞蹈来。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族长一边跳,一边骂,但他骂的声音离尾星竹越来越远。
尾星竹带着望舒回了屋子,那边的动静很明显根本没有惊动隐氏的老人和孩子们。
也没有惊动祝霁棠他们。
“困了就睡。”看见望舒的眼睛半阖半睁,他忍不住提醒。
“不困,但是很疼。”望舒叹息,被尾星竹放在床上。
尾星竹往她的肚子下垫了个枕头,找来纱布和药酒,撕开望舒的衣服。
“时间过得好快啊。”尾星竹没忍住感慨了一句。
他仍然记得在郡主府时,在望舒身边时,烛光葳蕤,他看向心爱的姑娘时的克制。
“真的很疼,不想跟你怀旧。”望舒面无表情的打断他那悠远的语气。
很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