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月亮似乎比平日里更圆些。
望舒抱着剑站在树下,倚着树慵懒的等着主角的登场。
“你找来的人呢?”尾星竹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的踪影,“必须是活人的血才行。”
“树后面。”望舒一甩头,用下巴点了点自己身后。
“原来找的是他。”尾星竹看了一眼树下被锁着的男人,眼里流露出几分嫌弃和厌恶。
男人瘦骨嶙峋,奄奄一息,俨然是祝长烟的父亲。
“拜托,鲜活的,我也不能直接抢啊。”望舒无语的摆了摆手。
“起来。”望舒随即踹了一脚这个男人,让他跟在尾星竹的身后走。
“带着这么个废物,我们怎么进去?”望舒有点疑问。
“先把守卫都弄死就好了。”尾星竹一脸无所谓,他这两日又偷偷召来很多只毒蛊,隐氏最不缺的就是蛊。
每一只都可以听他的派遣。
“你也挺狠啊。”望舒在后边吐槽道,如果之前她只是想到是尾星竹用蛊在御花园偷听,那么现在她可以确定,之前发生的一系列连锁反应的罪魁祸首,
就是尾星竹。
因为他,死了刘长顺一大家子十数口,还搭上个贾然。
两人又不能真的大摇大摆的走过去,通过尾星竹,他可以在隐氏的地盘上感受到另一只蛊月的位置。
跟随着手心上的月牙指引,两人穿过一条无人通过的小径,四处杂草丛生,郁郁葱葱,遮住了三人矮身往前的身影。
蛊月,在地下。
机关才是最难寻找的东西,尾星竹蹲在地上仔细的观察每一棵草,望舒忽然示意他躲起来,有人来了。
再不情愿碰这个脏不拉几的男人,望舒也带着他隐在一处较高的草丛里,仔细的观察来人。
“每到满月,这蛊月都不安分。”
“谁说不是呢,这次还来了外人,其中还有个苗疆人,咱们得看仔细了。”
“千万别让他们偷走蛊月。”
“怎么可能啊,且不说必须得有隐氏活人的血才能开启,就是前些年那个公主亲设的阵法也够他们吃一壶的。”
“听说这两天来的中原人,和那位公主是亲戚。”
“可不嘛,六个人,刨去个苗疆人,三个都姓祝,公主不就姓祝吗?”
一声又一声的八卦传进望舒的耳朵里,她面无表情的听完了。
还没等望舒用眼神询问尾星竹如何处理,那几个隐氏的人就倒在地上死了。
“我说,这么费功夫弄来他这不是多此一举,直接抓现成的不就得了?”望舒蹙起了眉头,“真是多此一举。”
“必须得是破了身的,我以为你知道呢。”尾星竹露出个诧异的眼神,心想着你不是料事如神无所不知吗,我以为这么简单的小事你早就知道呢。
“……”得亏望舒给他带来的是祝长烟她亲爹,不然白忙活。
“走吧。”尾星竹站起来,走到这几个隐族人面前,“他们大概半个时辰后就真的死了,我们得抓紧。”
“你没直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