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屏息凝神,祈祷着真的有毒。
不负众望,在太医把银针捅进燕窝的时候,肉眼可见的银针在变黑。
“有只虫子在往上爬。”很小,比银针还要细,但从望舒的角度,能够看到有个东西在顺着往上。
经过几个太医的确认,这是蛊。
“苗疆人。”祝归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祝霁棠,把苗疆人都给我带回宫!”
祝霁棠不敢犹豫,三步并作两步迈出了寝殿。
“所有人都是因为吃了燕窝吗?”望舒问其他的太医,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确实是因为这蛊虫,才会让人陷入沉睡中。
苗疆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多,这种食后无毒的奇怪现象能出现也不新奇,但这种蛊就是这样,还是说他们有什么目的?
大概半个时辰后祝霁棠气喘吁吁的轻功回了大殿,表情阴郁。
看到他这样,望舒明白了,苗疆人在拖延时间,如果不是他们反其道而行研究了这些没中毒的人的燕窝,大概永远也不知道是蛊。
她心下了然,果然听到祝霁棠说:“他们早有准备,已经逃出城了,只留下了张字条在四方馆。”
他双手把字条递上,祝归接过,张牙舞爪的写着几个字:
“想让他们醒,就把私藏的苗疆叛徒交出来。”
谁会没事私藏个苗疆人,眼下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苗疆人这是什么意思。
一片沉默中,祝归开口:“就是真的私藏了苗疆叛徒,他们能耐朕何?”
他浑身上下那股狠劲从心窝处蔓延,这股龙威甚至压得望舒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丝毫不怀疑下一刻祝归会说:“陈朝十万铁骑,还踏不平一个苗疆?”
很快祝归真如望舒所想,他说:“祝霁棠,你和柴翊去追截他们,如果他们宁死不从,一万铁骑踏平了苗疆,十万不够,就一百万。”
“儿臣遵旨。”才刚回来没一会,祝霁棠又消失了。
这边太医们纷纷表示这种毒应该不致命,根本没有侵入心肺,就好像单纯的让他们沉睡了。
“皇上,臣有一计。”望舒的声音沉稳,抚平了祝归一时间的狠厉和暴躁。
人岁数大了,就是容易生气。
更何况这种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毒又逃之夭夭的挑衅行为,估计祝归满脑子都是踏平了整个苗疆,他这些年扩张疆土,一个苗疆在他眼里算不上什么。
“只有他们去截停不稳妥,臣认为该派几人伪装成苗疆人,进入苗疆,他们的目的如果只是想要苗疆叛徒,我们不如和他们合作,换人救人。”
战争就会生灵涂炭,如果能私下解决了这件事,谁都没有损失。
祝归听了望舒的话,在心里做了个判断:“你觉得派谁前往比较稳妥。”
“臣。”望舒毫不犹豫。
“你一个人怕是危险。”祝归沉下心来思考可前去的人选,思来想去,他觉得只有燕七临可以同往,既然把这件事放心的交给望舒,他就要听听望舒需要什么帮手。
果不其然,望舒心里另有人选。
“皇上,这人不能是他。”望舒很快拒绝,“可否等明早臣给您个答复?”
因为她想起了自己后院里……进入的那只老鼠。
她推开家门,少年就跪在不远处等待望舒的回来,他挺直着腰背,现在看来倒是一身傲骨。
“说吧。”望舒冷笑了一声,“他们说的苗疆叛徒,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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