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霁鸢小声说道,然后跑回寝殿,立马的穿起衣服来,生怕望舒拒绝她。
穿戴整齐后,望舒随意的把头发扎了起来,太监带路,两人立马赶往现场。
“姜淮。”推开门时,里面只跪了寥寥数人,望舒扫了眼状况。
姜淮穿戴整齐,头发却是披散着,还带着微微水汽,他坐在榻上,脸色有些冷。
望舒已经脑补出了整个画面,姜淮沐浴后准备就寝,发现自己床上多了个衣着暴露的姑娘,他盛怒,连人带被褥一同卷着扔到了地上,叫了守夜的太监进来。
一问便知,这是教坊司的舞姬,今日下午进了宫,无意间看到了姜淮,也知他身份高贵,又知了他的住处,便大着胆子进来,想要飞黄腾达。
望舒的再三警告她一字不听。
守夜的太监连忙叫来了两位女官,三人的求饶声愈演愈烈,姜淮让她们闭嘴。
动静闹大了,到时候谁也不好收场。
又令太监唤来望舒。
先不说教坊司的姑娘爬了他的床,姜淮会不会生气,若是闹到了祝归那,祝归才不管是不是教坊司的错,只会把罪怪在姜淮头上,皇上不允许他纳妾养通房,他这是违了圣意。
“此事交由新安郡主处理吧。”姜淮见望舒进来了,明显松了口气,“还望新安郡主给个好结果。”
说完,他披上大氅,转身离开了屋子。
是避嫌,也是避险。
地上的舞姬穿的单薄,不知是冷的还是害怕的,一直在哆嗦,不只只是她,旁边跪着的两个女官都微微打着寒战。
小太监有眼力见的退出屋,不忘把门关严实了。
“本郡主那日是怎么说的?”望舒捏了捏眉心,坐在姜淮之前坐的榻上。
“是下官管教不力,只希望郡主能网开一面,明日一早就将她遣送回去。”教坊司女官连忙求情道。
“你可知他的身份?”望舒又问那个抖成筛子的舞姬。
“不,不知道。”
“不知道你也敢来?你来这里爬他的床,还不如求求本郡主给你个好处。”望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和她讨好了关系,不说让她在编留下,也能送进大臣家里,可她偏偏要剑走偏锋。
大过年的,谁也不想见血。
“求求贵人饶奴婢一命吧,奴婢再也不敢了。”舞姬的声音颤抖哽咽。
“你做这事前就不想想后果吗?”祝霁鸢嗤笑了一声。
比起望舒,她对待这种宫中时不时上演的情况更厌恶。
“公主殿下,是臣的疏漏。”女官开口,声音相对沉稳些。
“和姑姑没什么关系。”祝霁鸢看向望舒,“罚一个月的月钱就算了吧。”
她在给女官求情,望舒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你出去时把外面的太监叫进来吧。”
而后两人又看向教坊司的女官:“罚一年的月钱,明早找好替代她的,送进宫里,嘴巴闭严实点。”
教坊司的女官也退出了房间,只剩下了刚进来的几个太监和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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