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吧,处理干净点,把临王的屋子重新收拾收拾。”望舒说完,便与祝霁鸢两人走出了屋,舞姬还没张嘴说话,就被太监捂住了口鼻,很快就拖出了屋子。
“临王这里好生热闹。”
几人向声源地看去,是祝霁鸣,他正笑脸盈盈的望着院子里的几个人,顺便对裹得严实的尸体做了个注目礼。
他们在院子里眼看着断了气的舞姬被一张破布裹着拖了出去。
“太子殿下。”临王最先反应过来,面无表情的行礼。
“太子表哥。”“三皇兄。”望舒与祝霁鸢两人紧接着叫。
“这是出了什么事?”祝霁鸣问道。
祝霁鸢上前一步解释:“没什么大事,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宫女罢了,倒是三皇兄夜深了还在宫里遛弯,可是因为什么事睡不着觉?”
“这马上过年了,确实夜里有些失眠。”祝霁鸣大大方方的承认,“这便回去了。”
他的出现就好像是场幻觉,聚了又散,望舒的心情很快变得沉重起来。
“我还以为你会饶她一命。”祝霁鸢倒是觉得祝霁鸣的出现没什么不妥,也不觉得这事被他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他们从小犯错,大多是祝霁华和祝霁鸣善后,“死了也好,死人的嘴才严实。”
反倒是这件事被祝霁鸣知道了,他们才更安全。
“她不死,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望舒冷笑了一声,“自己命都保不住,管别人做什么?”
望舒很少与京中世家的姑娘们一同玩乐,因为她们所思所想相差甚远。
她忘记上一次是和哪一家的千金站在一起了,她说:“处理得干净点。”
那千金震惊:“怎么能杀人呢?那也是一条生命啊,他也有家人在等他回家啊,你怎么能这么冷血?”
“既然杀人有罪,你们又为何为难后院的妻妾子女?你们和我有何区别?”望舒反问。
千金说不出话来,同样都是杀人,谁又比谁高贵?
她掌握着一部分生杀大权,就是为她所用的,不是用来可怜那些做错了站错队的人。
大家闺秀总是在可怜别人,可怜路上遇到的蚂蚁,可怜屋子里出现的虫子,可怜世人,就仿佛她们是救世主。
却唯独不能可怜与她们性别相同的女子。
不过这也无所谓,在父亲的庇佑下长大,在丈夫的庇佑下度过晚年,只要不出格,从不会有性命之忧。
望舒和祝霁鸢这样的人不是,她们仁慈就是在丧命。
姜淮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在院子里站得笔直。
“此事不会再有人知道,你且安心。”望舒承诺道,“这事只要再有一人知道,今晚的他们,一个也不必留。”
祝霁鸢见两人似乎还有话要说,直接先回去了。
姜淮看着祝霁鸢走远,忽然抱住了望舒,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安静的连根针落下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他好像是在补充能量。
姜淮靠近时,望舒嗅到的都是沐浴后清冽的味道,又带着温热,扑面而来。
她回抱住姜淮:“皇上自然不会知道。”
可姜淮还在害怕,望舒能感觉到他微微的颤动,他定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