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都一窝蜂卖给周安林了。
杜学亚这老小子以前做的事情不地道,不好意思找韩述苦,就委托大队长韩思同给韩述苦递话。
韩述苦无所谓了,只要是紧俏物资,周安林都有兴趣,来者不拒。
韩述苦只是传个话而已,况且韩述苦是不感冒杜学亚,而不是西码头大队的社员们。
并且这个大队长韩思同还是小码头村韩氏的老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粉条是顺利卖了,钱也直接拿回来了,可到大队就出洋相了。
西码头大队生产出三万斤粉条,除了各家各户分一些,其余两万斤粉条都卖给周安林了,卖了四千来块钱。
当时有五十户集资了一千块钱,大队干部是各种许愿,信誓旦旦说年底会分红,没看见小码头大队就是年底分红嘛!
这年底了,钱也拿回来了,五十户股东当然是要分红了。
可还有几百户没有集资入股的,肯定是不能让大队分红。
他们要求只能是各家各户平均分这四千多块钱,因为红薯是用大队的地种植的,地里的活是所有社员去干的,凭啥给那五十户分红?
“你说啥?他家当时集资入股了?”
“不对!他家当时是借给大队钱,不是入股!”
“对!对!王大嘴当时来俺家也是说得大队借钱的!”
“啥?入股不入股俺不清楚,俺就知道这四千块钱是全村社员共同劳动换来的,就应该按工分分钱!”
“胡说!当时穆结巴可是专门给俺说,出十块钱就能算一股,学小码头大队年底分红!”
“嗯!嗯!思同叔到俺家也是这么说的!”
“就是!学亚哥来俺家也是这么说的!”
“我看大队谁敢把钱只分给那五十家?我去公社告状!”
“对!大家一块出力干活,为啥不按工分分钱?”
“分钱!”
“分钱!”
……
杜学亚麻爪了,分红不是,平均分给各家也不是,按工分分还不是!
把大队干部个个愁的,都想上吊,因为后面还有一堆人撵着他们要分红和本钱呢,还都是自家的亲戚。
马上要过年了,西码头大队吵闹不已,有的非要分红,有的不能分红,各说各的理,谁都说服不了谁!
韩述苦听说这个事情后,暗自发笑,西码头大队这一帮干部根本就没有搞懂啥是集资入股。
你发动五十户社员集资入股,那么这一千块钱要是拿到外边做买卖或者干其它投资,盈利了这五十户想咋分红都可以。
但你用五十户集资入股款投资到大队的耕地上,就厘不清这本金了。
因为大队的耕地是全体社员的财产,这五十户集资入股户占用大队全体社员的资产盈利了。
这个利润不能都算作这五十户的利益,也有其他社员的利益在里面,这该怎样分隔利益,需要专业人士才能计算出来。
就凭西码头大队那几头蒜连基本道理都整不明白,更不要说咋去划分利益比例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杜学亚把分红或者分钱的事情先搁置不管,等过了年再说。
又派韩思同联系韩述苦购买了白面,宰杀了任务猪,群众算是过年吃上了白面肉饺子。
大队几个干部过年也是闹心,当时去做工作劝说集资入股的,不是叔家就是大爷家或者是姨家舅舅家啥的,反正都是实靠亲戚。
当时可是赌咒发誓许愿啥都用上了,现在看到回头钱了,却拿不到手里。
亲戚们大过年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让大队干部感觉像做了多大亏心事一样。
正月初十,东西码头大队的劳动力按时来小码头大队上班了。
这时候距离立春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尽管气温还是不太高,但在野外作业没有那么大的寒气逼人了。
年前大家都尝到了甜头,不但一天三顿饭都能吃饱,时不时的还有肉菜吃,并且偶尔还有白面馒头吃。
特别是年前临走时,小码头大队还一人发了一斤鸡蛋,那可是一斤鸡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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