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树秋施完复合肥，都坐在太阳坡里，嗑着瓜子麻子，开始天南地北地聊着天。
有一个男人起头：“这大海啊，还是没逃脱玲玲地天罗地网。”
“那是。男追你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当初，还给你家儿子说人家这玲玲。当时，我就看成不了。你想啊，你家儿子能挟住这女人？
现在看来，这是人家大海早早地给自己挑选的。
也怪这徐小娟没福气。她天天做。好不容易病好了，还哭着喊着要回前夫家。现在，她和她前夫都在另一个世界团聚了。这下满意了吧？”
另有人接话：“这小娟啊，要我说好好地安心地过日子。你看，现在把娃给人家留下了，喊人家妈。她啊，也不在乎这些。你们说，这些精神病就没有在乎的人和事吗？怎么治不好有病，治好了有心病，这到底是治还是不治？”
“有钱的人治，没钱就不治。咱们这儿男的得了精神病，大都不治。女的匆匆地找个人嫁了。就这么一辈子就完了。不要觉得一辈子很长。你们年轻人不觉得，我们年纪大的，和看电视剧一样，结束了一集又一集。见惯了许多人和事，经历的多了，就不较真了。”
“这大海啊，是不是早就和这李玲玲有一腿了？”有男人开始聊男人都感兴趣的话题。
男人都能犯的错才会有共同话题。
人嘛，谁不犯错？知错犯错，犯了再改，改了再犯，没事儿！
“这谁说的得清？再说，人家两个人乐意就行。不过，这李玲玲好像不会生孩子吧？要不然，怎么不见生一个？幸好你家儿子当初没有娶这个狐狸精，要不然，守不住不说，连个蛋都不会下。”
“是啊，娶个不会生孩子的图啥。”
“你说，他们以后会有好日子过吗？”
“有个屁的好日子。县城立着4个，家里长着1个，以后再一冲动，再生一个，你说，谁家养得了？”
“是啊，要是女孩子还好，你看他们家，4个男孩子子，一个女孩，这日子没法过了。”
“谁说不是啊。”
乡亲们议论着。
女人堆。
一个女人说道：“人家领证了吗？”
“现在二婚的领证的少。走的时候不牵扯啥事。你看，人家睡在一起就成。你没看，最近玲玲这脸色都好多了。”
“是，我看到他们家烧了许多衣服。还扔了许多东西在垃圾沟里。现在，人家那个房子都粉刷了，和新房子一样。”
“一个老房子，再粉刷还是老房子。她玲玲不知羞，嫁了8次，这都第9次了，再化妆，再美容，还不是破鞋？还是咱们这些女人好，一生只嫁一个男人。”
“你啊，你是不知道换男人的好。你男人和小手指一样，你咋不换一个大炮？”
“女流氓，你就不知羞。你这么爱男人，咋不去县城理发店上班？”
“理发店有这货？”
“那时，还能挣钱。给你老汉是白给，给别的男人是挣工资。”
“你说的好你咋不去？老是拿话骗我。”
妇人堆里，疯言疯语传成了一片。
大海呢？
正忙着修剪苹果树。小儿子放在地头，李玲玲捡落在地面上的树枝。一个小家庭在风雨飘摇中慢慢地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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