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许多事,还是要顾点脸面的。
就像岳父说的那样,让李玲玲回她娘家去,然后去提亲,再订婚,再摆酒席。这事情怎么就简单地过了?
不为什么,因为张大海在李玲玲面前,分析了一番,讲了一通道理,最后红浪翻滚,事情就略去了。
人嘛,有时候,主动出击,总比无花空折枝的好。
几家人在镇上的餐馆吃了便饭,这事就算定下了。
证是在县城领的,镇上没有那些机构。
拿着身份证就可以搞得定的。
倒是这李玲玲没有要什么额外的衣服,她说了,现在网购便宜。我们不要便宜了那些坐在店里的小老板。
不是她不想要,是她这几年在农村生活,越来越潦倒,对于钱,对于新生活,已经不怎么渴望了。
当一个人只想温饱时,其他的一切都不怎么重要了。
因为小儿子让两人惊吓了一场,现在,都看护他比较重要。
徐小娟的头七过了,黄土堆上没什么异样。
在这黄土坟上,张大海眼神冰冷,仿佛入了冬的雪花一样。
他和李玲玲就是在头七这天去县城领的结婚证。
一切果然如李玲玲说的那样,她是自由身,以前有证的都扯了,再结婚不牵扯。
新立的坟头,黄色的土壤就像黄色的玉米粉一样堆积着。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异样。只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会长出各种杂草,慢慢地变得不可爱了。
坟上倒插的棍条砍的哭丧棒,因为在这个季节,也没有发出新芽。
一切,都像变了;一切,又都像没变。
大海家。
大海每天照常上班;李玲玲看孩子。当然了,她成了他的老婆老婆。
县城,父亲张发财和母亲沈桂兰继续在县城看护4个小孩。
至于徐小娟的父母,那是以后没事不会再来了。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孩子大了,能记事时他们会来看。现在不会来了。再说,女儿不在了,来了也没意思。
村中。
李莹的父亲一个人在家里,看着女儿做的饭菜,要么成色不好;要么浪费食材。唉,当初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人们说的那种不可信的谣言,这不,两家都没落好。
他家,徐小娟死了;自家,自家老婆住了西桥那个精神病医院。
还不是为了眼前的女儿?这个胖女子,还是每天乐呵呵地玩着手机。订婚了,年底嫁出去得了。
女儿终是别人家一口人。
自己以前是不信的,现在明白了。她心里想的都是她的男朋友。
也不害臊,天天抱着手机。你也不做点绣鞋垫,布鞋一类,更不会做女红。算了,好歹就这样嫁出去吧。不指望她养老了,指望不上。
村中。
忙碌了一年,现在都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