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赵淼避开铁民的目光,感觉面颊滚热,甚至产生一种莫名的心悸。
赵淼微微一笑,站起身说:“说一千,道一万,你自己的梦,还得自己圆,我相信你不是糊涂人。”
赵淼说完,居然没有一声道别,便匆匆离开了。
刘冬梅在铁民上班走后,叫醒孩子,给她刷牙洗脸,换上干净衣裳,便牵着孩子的手,送孩子去幼儿园。
这是一种生活常态,刘冬梅每天的必修课。
她把孩子送进幼儿园,转身去了早市。这个时候,早市即将上市,所有的商贩,都在拼命兜售手里的商品,价格自然也降到了赔本赚吆喝的地步。
刘冬梅与商贩砍价绝不含糊,她不到十分钟,便大包小裹地买到了便宜货,直接去了婆家。
见面劈一半,这是刘冬梅与周婶儿早已约定俗成的规律。
娘儿俩先把青菜摘好,再分成两份,周婶儿问清价钱,支付给刘冬梅一半的费用,刘冬梅也不推让,她把钱收好,拎上自己的另一半菜准备回家。
她走出大门口,险些与张旺撞个满怀。
“嫂子,我可找到你了。”张旺向刘冬梅发出邀请,刘冬梅愣愣地看张旺,居然脑袋木木地没有反应。
刘冬梅首先想到这家女主人的傲慢,对她带搭不理的也就算了,连铁民也没看在眼里,她为啥要去这样的邻居家吃饭。
刘冬梅想到这,对张旺说:“我中午有事,不能去。”
张旺看了一下手表说:“现在还没到十点,你吃了饭,再去办事也不迟。”
刘冬梅支吾几下,没有说话了。
是呀,搬新家,燎锅底,什么时候搬新家,什么时候吃饭,根本没有时间限制。
“我……”刘冬梅的借口,被张旺堵个严严实实,她犹豫一下又说:“你最好去找铁民,我……”
刘冬梅摇摇头,打定了主意,不去吃这顿饭。
“铁民单位有事,脱不开身。”张旺一脸地乞求说:“是铁民让我请你去吃饭的。”
这怎么可能。
刘冬梅以为张旺对她撒谎了,她刚要说些什么,张旺又说:“今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每天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赏脸去吃个饭,跟我媳妇认识一下,今后好有来有往。”
张旺不提媳妇,刘冬梅没话说,她一听张旺拿媳妇说事,刘冬梅“腾”的一下就火了。她有心就这个话题,对张旺说上几句,话到嘴边,她想到了铁民的叮嘱,毕竟是住在对门的邻居,今后免不了在一起打交道,还是应该往好了处理。
“那好吧,你先走,我随后就到。”刘冬梅要把张旺支走,她去综合厂找铁民,核实一下情况,然后再决定去与不去。
“我特意来请你的,咱一起去饭店吧。”张旺表明态度,等在那不再说话了。
刘冬梅在去与不去问题上为难了。
也许真的是铁民有话,让她代表铁民去吃饭,如果那样,她不去就显得不礼貌了。
张旺似乎看出刘冬梅的心事,他掏出大哥大,拨通了铁民办公室,三言两语后,把大哥大交给刘冬梅说:“铁民跟你说话。”
就这样,刘冬梅硬着头皮,跟在张旺身后去了饭店。
张旺在饭店摆了两桌,一桌是搬家工人的答谢宴,另一桌是综合厂各科室的工作人员。
刘冬梅代表铁民来了,自然受到人们的热捧。她被请到主宾位置,张旺坐在她身边,另一边还空了一个位置,张旺告诉刘冬梅说:“这是给大牛留的位置,他说话就要到了。”
刘冬梅坐下来,不由自主的端起了架子。
厂长夫人,一人之下,百人之上。
她每次去综合厂上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张讨好的面容。张旺在人们面前,也竭力压低身价,一口一个嫂子的称呼刘冬梅,让刘冬梅有些忘乎所以了。
刘冬梅本身就是农村出身,拉家常是她的拿手绝活,何况在这种场合,她身为铁民的代表,更应该显露礼贤下士的派头。于是,她主动提到了张旺的妻子,问道:“你媳妇在哪上班。”
“我媳妇不在上班,在家自己做买卖。”张旺随口说道。
“她做啥生意。”这是刘冬梅最感兴趣的话题,她总有一个做生意当老板的梦想,可惜被铁民做生意赔本给湮灭了。
“卖熟食。”张旺见服务员正在上菜,主动提醒说:“一会儿你就能尝到她的手艺。”
熟食生意!
刘冬梅听了,不觉得一愣。
早晨,铁民在房门口,脱口叫了一声小丽,张旺的媳妇居然没回头。这会儿,刘冬梅又听说张旺的媳妇是做熟食生意的,她不由得想到了王丽。
不对呀,王丽已经死了。
“你媳妇叫啥名。”刘冬梅完全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没有任何目的,只当闲说话。
张旺的回答,顿时起了化学反应。
他说:“我媳妇叫王丽,她原来就住在小镇水楼子。”
“王丽没死呀!”刘冬梅的惊讶,震撼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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