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继续待着很难受,慢慢向外挪去。
金銮殿嘭的冲进来一个气喘吁吁之人,差点与三人撞个满怀。
孙承宗一看是侯恂,惊讶说道,“万幸,老夫还以为侯大人也不幸罹难。”
侯恂倒了一口气,警惕看了周温两人一眼,“陛下在哪里?下官有要事相奏。”
周延儒顿时嗤笑一声,“没有陛下了,两位大人慢慢商议你们的阴谋吧。”
孙承宗一把拽住周延儒,“等等,两位好歹与武王沾亲带故…”
“打住!”周延儒立刻摇手,“原以为能做点不一样的事,此时此刻才明白是一场梦。下官跳来跳去,武王不在乎我们的死活,回乡等着日月换新天的好。”
孙承宗拽住他并没有松手,也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而是对侯恂道,“确实没有陛下了,陛下刚刚说过,让我们自寻结局,他把自己当个死人。侯大人若有英霍山的消息,不妨对两位大人说说。”
侯恂一愣,“孙大人此话何意?”
“世间再无南朝,陛下已自囚皇城,能有何意?侯大人还是说说英霍山的消息吧,也许那是家里人唯一的生机,老夫会自裁,但也得确定家里人不会被牵连。”
侯恂信了,叹气一声道,“左良玉传来消息,马守应和张献忠的大军突然装备海量火箭溜,但他们并没有用于前线,而是在几个关隘后面暗设炮阵,明显会诱敌深入,炮击中军。”
孙承宗冷哼一声,“还在刺杀武王,为何总想着靠刺杀翻盘。”
“但对面传来的消息,武王和兴福皇帝昨日巡视西线去了。”
孙承宗根本不信,疑惑问道,“对面传来的消息?”
“水师大船无法靠岸,老山士兵撤不回来,也送不过去粮食,但不妨碍他们看戏,败军眼睁睁看着武王和兴福皇帝大旗向西而去。”
周延儒和温体仁听这话,瞬间重视起来,四人面对面站立一会,抬头互相看了一眼,孙承宗轻咳一声解释道,“左良玉是唐王麾下大将,英霍山有我们暗中养着的三千人马。但张献忠与徐允爵有联系,马守应与湖广藩王联络紧密,实际上,英霍山的流贼才是我们唯一的战力。”
温体仁一皱眉,“孙大人,不是下官嘲笑诸位,这种暗手有何意义?”
孙承宗还没回答,周延儒已沉声道,“马守应、张献忠的流贼装备火箭溜是在明修栈道,定然有人暗度陈仓,英霍山还有隐藏人马?他们如何确认自己有刺杀的机会?”
四人再次对视一眼,齐齐说道,“招安!”
周延儒立刻点点头,“有可能,武王也许看不起张献忠的杀性,但对马守应的均田侠义之事很赞赏。”
四人又双叒叕对视,“我们应该捧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