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男女、啤酒、夜晚、昏暗的房间。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似乎不做些什么都要说一句愧对天时地利人和。
知恩将剩了一小半的啤酒一口喝掉,抹掉嘴角漏出来的几滴,颇有点可爱的豪放。
因为今天要搬家,她穿着一件灰不溜秋脏了也看不出来的宽松毛衣,下身是万年不变的牛仔裤,蜷缩在小阁楼的地板上,头发被她用皮筋胡乱的盘在脑袋后面。
修一澄喝了两罐,在知恩惊讶得目光下变成了半个醉鬼,脸颊红红的。
可真是看不出来这人是个混迹在各种音乐酒吧里的地下乐主唱啊……两杯倒。
知恩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没忍住,做了件十分不道德的事情。
在刚租下的房子里抽烟。
“抽烟……为什么牙不黄?”
修一澄凑近知恩,盯着她只要不涂润唇膏就又立马起皮的嘴唇,似乎真心实意地对这个问题感到好奇。
知恩一把按在他的额头上把他推远,修一澄又哼哼唧唧地凑了上来,“干嘛推我?又想让我走?”
“让你少闻点二手烟。”
这里实在是太静了。
除了她和修一澄的交谈声外几乎什么都听不到,之前知恩住在谢钰的一楼房子里,半夜怎么说也有汽车行驶的声音。
她突然之间有些庆幸修一澄没有走,要不然她单独待在如此安静的地方,估计又要想起那些不愿意回忆的往事了。
“一,二,三……你左边脸有三个痣。”
修一澄凑得很近,仿佛他一直就想这样做,把知恩细细看个遍。
“你双眼皮挺窄,和姜勋的单眼皮差不多了,哈哈哈……”
知恩纵容他的手指划过自己的额头眉骨脸颊,然后是宽大的领口下露出的锁骨。
修一澄的手顿住,没有再往下。
但是知恩却没那么多顾忌,她直接拽着修一澄身上的毛衣将他整个人拽倒。
喝空掉的易拉罐被他的长腿一扫,“滴溜溜”顺着楼梯滚到了下层,声音在这样静谧的夜里有些刺耳。
“完了,楼下张奶奶失眠……”
修一澄喃喃。
知恩紧紧揪住他的衣服,让这样宽松的领口箍在了他的喉咙上。
修一澄没忍住咳嗽起来,脸胀得通红。
“你的锁呢?”
知恩说。
修一澄一边咳嗽一边在衣服里摸索,然后把那个银锁揪出来递给了知恩,她毫不客气的拽紧。
“咳咳……去,去床上吧……”
“不行,没洗澡,衣服太脏。”
“那你就要在地上——”
修一澄似乎清醒了点,刚想抗议,就被知恩拽的更紧,他的胸膛因为缺氧而剧烈起伏着,但是却没有挣扎。
“地上怎么了?你不就喜欢地上吗?”
修一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上一次的场景。
“那是因为那酒店的床老是响……”
“哦,这床看起来也不怎么结实。”
“放屁!很结实,我买的是……”
“嗯?”
“……没什么。”
修一澄还记得要维持自己“帮房东租房”的人设。
“那去沙发上?”
“好,走……”
修一澄刚想起身,却发现知恩把他的锁链拽的更紧了。
“你干嘛?快点松开,你这样我没法走……”
“谁让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