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子襄没有说话,只将水囊递了回去,并无半分不适的坐在了一旁干草上,他纵然位高权重,但并非不识疾苦,餐风饮露,严冬凿冰,多年征战早就习以为常。
白溪接过水囊,看了他一眼,颇有几分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猎场只供皇室使用,周围皆有重兵防守,纵然是一年一度的秋猎,也不会随便放人入内。
栾子襄迎上她的目光,眉峰微挑,似乎没有回答打算。
白溪顿了片刻,恍然大悟的一笑,“也是,五城兵马司的地牢你都能进去,这狩猎场也不是什么难事。”
“为什么不在营帐?”栾子襄扫过周围,微不可察的蹙眉。
他到营帐去过,没有见到人。
白溪抿唇轻笑,“看来你是去了营地,这才找到了这里来。”
“是。”他如实作答。
“你有没有看到一只大笼子,里面关了一只很漂亮的银狐?”她兴致盎然,顿时眼底一亮,颇有几分得意的一挑眉。
“很肥。”栾子襄略一回忆,点头。
白溪差点呛到,啼笑皆非的瞪了瞪眼,“它跑起来的时候,我可没觉得它肥。”
“要不是为了捉它,我也不至于被罚到这里看管马厩。”她恹恹的叹了口气,懒洋洋的靠在干草上,指了指一旁的马厩。
“不过,你来做什么王公子?该不会又是来当刺客?”
白溪想起宫宴上那一晚,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那可真是太过跌宕起伏,心惊肉跳了。
她到如今也不明白,他到底为何要去皇宫假意行刺四皇子,现在回想起来,可把她这个蒙在鼓里的人,给害惨了。
只怪她当时眼拙,竟然没看出来他那所为的行刺,不过是在做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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