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当年那场灯会,如果她也没有出现,没有撩拨起一个少年心底最美好的初恋,或许一切的悲剧,就都不会发生了。
“行了,别哭了,大老娘们的,先谈正事要紧!”宫翎早就晾干了一双眼,她痛得内敛,心底怕是早已鲜血淋漓。
赫连瑾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稳下呼吸来,许久才道:“切断天女向护卫军队发送命令的途径,但要策反银甲军为我所用,还需给银甲军副帅夏静泽一个非反不可的理由!”
宫翎犹豫了片刻,将一张封在小竹桶里的卷纸抽出来,放到赫连瑾面前,叹道:“你早晚会知道的,也该知道,只是一直没想好,该让你在什么时间知道合适……”
赫连瑾未曾犹豫地伸手捡起这张卷纸,摊开……
浏览了数遍上面写的内容,赫连瑾才有些震惊未消地放下这张卷纸,喃喃着:“赫连璃,她怎么敢,怎么能……”
“单凭一封死人的绝笔信,我亦不敢认定赫连璃做出弑母夺位这样的大逆不道之事,所以,在接到这封密信的第一时间,我就准备往京城赶,却不想……”宫翎提起宫舒烨的意外,还是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回京之后,处理完烨儿的丧事,我便着手调查这信上的真假……留绝笔密信的人没有说谎!”
“其实,赫连璃不仁,懒惰朝政,任用奸佞小人,早已不堪为一国之君。你拿着这封书信,另外这里还有我的一封陈情书,一并去拿个夏静泽看,另外原户部侍郎袁仪在家面壁思过,白日里不宜大张旗鼓地去看,你寻个合适的时机,悄悄去探望她吧,袁仪所代表的不光是她一个人,还有她背后,所有不满吕欧一党奸佞乱政的良臣。”
宫翎说得有些疲惫,扶着桌沿站起身来,“听清楚了没?”
赫连瑾收好那两封书信,点点头。
遂宫翎便抄起一张凳子,直接扔出了窗外。
赫连瑾也不紧不慢地抬袖,将桌上的各样点心和茶水,统统扫落……
……
“陛下,刚传来密报,听说瑾亲王与宫大将军在望风茶楼偶然遇见,发生了争执,好像还吵得挺凶!”
赫连璃乐了,吐掉嘴里的花生壳,“那赫连瑾没再挂彩?”
“脸上没显,不过据探子回报,瑾亲王从茶楼包厢出来的时候,双眼通红,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明面上没伤,但暗地里想必是被宫大将军揍得不轻!”
“哈哈哈哈!”赫连璃拍着大腿……自上次赫连瑾暗杀了吕欧,在御书房内公然威胁她,赫连璃还真是好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开怀了。“宫翎受母皇器重不是没有道理的,这身子骨老当益壮,收拾起赫连瑾来如此利落!”
“陛下说的是呢!”
“行了,不过以后再遇上这种事就不用向朕禀报了,如今宫翎与赫连瑾彻底决裂,宫翎将宫舒烨的死算在赫连瑾头上,她们俩是决计不可能交好联手的。撤去一部分密探,赶紧尽快为朕加紧办理迁都事宜,另外再好好找找,慕记银库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朕就不信了,找出慕家赖以生存的根本,朕看慕辞轩以后在朕面前还敢如何嚣张!”赫连璃饮一杯酒,愤愤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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