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先生们,各位尊贵的来宾,欢迎你们于百忙之中,来到……”
台上,谭亚平在致辞。欢迎词不需要新颖,别人早已帮你千锤百炼,拿来用就行。很多时候,约定俗成强过另辟蹊径。
接下来的广告词,涉及公司形象,关系未来发展,才需要花费心思去弄。每个公司都有专门的团队来设计这些,也无需他来操心,最后只要他能声情并茂地演绎出来,今晚活动也就成功了一多半。
以他能力,做好这些,并无问题。
宫文渊不用去担心什么,也就可以躲在后面,做他想做的事……这种场合,本来就是推在台前之人的秀场,他没必要也不该去台上,所以,心安理得。
人群靠后边角,他找到陈月,并排而立,目光望着台上,小声地问,“郭鹏飞……怎么回事?”
他直接说郭鹏飞,可见已经把关系摸透了。
“他没那么蠢。”陈月视线也在台上,但显然没有投送多少注意力过去。
就她所认识的郭鹏飞,的确心胸狭窄,小心思也多,找人当众给她难堪,是做的出来的。但他并不愚蠢,绝不会让人用那么没水准,简单粗暴的方法来搞事。毕竟,他是要她难堪,而不是陪着一起难堪。
如果胡北雕抓着她的衣饰穿着不放,不断在这上面制造矛盾,从而引起其它女人注意,进而产生反感、憎恶等种种不良情绪,这时候再对她做点什么,估计郭鹏飞想要的目的就达到了。
一枝独秀,风必摧之。
通常情况下,女性都很难容得下更优秀的同性。借力打力,方是高手所为……不管郭鹏飞算不算高手,他想成为高手的心是实实在在的。
但胡北雕显然没有按他的意愿行事,所作所为,不但有失为准,同其身份严重不符,还不可理喻,近乎疯狂。那一巴掌真的拍在她身上,后果可想而知。
陈家、王家、宫家,可能还要加上商家,怕都是要出手教训。五大家族四家一起动手,就是郭鹏飞的老子郭建业都扛不住,更别说其它人了。
除非郭鹏飞已经生无可恋,想早去投胎,不然肯定不会做这种蠢事。
只惹陈月,那是求而不得的小儿女使性子,只要不是太过分,陈家都不会说什么。王家最多也就敲打敲打了事,不会有大的冲突。
但打了陈月,性质之恶劣,影响之大,就不是能善罢甘休的了。陈王两家会如何,可想而知。
再者,这是在宫家的会场,商家少爷的面前,两家颜面何在?不出手,那都对不起你。
所以,是郭鹏飞不懂,还是胡北雕不懂?怎么就敢出手?或许换个性别,还能解释的通,争风吃醋地时候,大多都不管不顾,什么都做的出。但这件事,不存在这个问题。
陈月都想不通,只能回这么一句。心里没有定案,也只能归结为——遇到了疯子。
不计后果,不计得失,任性而为。
不喜欢,但也恨不起来,毕竟那是自己达不到的境界。
这些,宫文渊同样想的到,见她给的结论差不多,也就不用去多想了,“回头我亲自问一下,有什么特别缘由,再告诉你。”
“不用。”陈月淡淡道,“我现在没空也没有必要,再管他们想什么做什么。”
有了他,就可以无视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