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自己没觉得什么,听在三个男子耳里竟是如此扎心,新郎一直在,却让新娘自己掀盖头。
“老大,是相爷的意思。今晚上你不准出去,姨娘院子里的侍卫也在院子里。”裴谦看了一眼连一昭,微微叹了一口气:“姨娘说了,不要难为连家小姐。”
“是啊老大!你身上的病能治,相爷也说了,你如果跑了,我们的俸禄就会减半,我无所谓,裴谦还得养家呢!还有吴素,他可不是吃素的!”李放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把结扣巩固了一下,确定绑的死死的才满意的笑了。
“拿我来保你们的俸禄?穷疯了!老子给你们的提成还少吗?”楚袂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什么猪队友?
“你有病?严重吗?核儿,快去把王大夫他们叫过来。”连一昭别的没听明白,就听见了楚袂有病。
楚袂不可置信的看着连一朝,她竟然只挑重点听。
“老妹儿,听哥哥说,老大就是心病,不用大夫,呵呵!”李放顿时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拉着连一昭解释。
“心病?是我的原因吗?”连一朝看着被绑的楚袂,楚袂只是对她冷笑一声。
“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你还不足以成了我的心头之患。我不走了,帮我解开。”
“李哥哥,给大人解开吧。”连一昭看着李放小声请求。
“老大,相爷还有一句,为了姨娘,还请三思。”裴谦低声说。
“解开!”楚袂听了大喊一声,眼泪却从眼角滑落。
“告诉我爹!我会在房间里不出去,如果我娘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自尽!”
“老大,你好像理解错了,是姨娘要保下连小姐,好像是吴素送给了姨娘和相爷礼物。”李放小心的解着绳扣。
“吴素?”楚袂生气的挣了一下绳子:“这厮,惯会哄女子欢心,男人也不放过!你解开没有?要看我洞房吗?”
“哈哈哈哈,老大如此盛情,我们是不愿意的!还请妹子用剪刀剪开吧,我也不会解。”李放听了楚袂的话,知道他动了杀心,拉起裴谦就跑了。
“李放!裴谦!老子剁了你们!”身后传来楚袂气急败坏的声音。
“这、大人,我帮你、解开?”连一朝手里拿着小剪刀,迟疑的看着楚袂。
“不用!”楚袂松动了一会胳膊,绳结轻松的脱落下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柔术?”核儿惊讶的看着 楚袂,他竟然还会杀手的绝招!
“懂得还挺多!”楚袂把手上的绳子收好,这是锦衣卫特制的绳索,没想到今天竟然用在自己身上了。
“娘子不让她们出去吗?还是?你有特殊嗜好?”楚袂看着一大桌的残羹剩饭,坐下倒了一杯酒。
“你们出去吧,有楚大哥在,我不会有危险的。”连一昭被楚袂一声娘子叫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只有红烛在空气中摇曳。
“今夜,对不起!”楚袂喝了一杯酒,低声对连一昭说。
“我不跟你洞房,是为了你以后着想想。你,能明白吗?”
“以后?明白,你做什么我都会谅解的。我说过,你哪天遇到你喜欢的人了,我会走的,还会帮你。”连一昭把手里的小剪刀小心的收到木盒子里,这辈子她恐怕是用不到了。
“我谢谢你!”楚袂看着那把精致的小剪刀思索了一会儿,拔出腰间的短刀割了一缕头发给连一朝。
连一朝疑惑地看着楚袂,忽而喜极而泣,他这是要与自己结发!
她又把小剪刀拿出来,小心地剪下自己的一缕秀发,笨拙的想把两缕头发系在一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我帮忙吗?”楚袂看了一会儿,无奈的开口。
“谢谢你,愿意跟我做这件事。”连一朝见楚袂接过头发,轻巧的把两缕头发系在一起,高兴的看着他。
“不用谢,毕竟我们两个注定要绑在一起了,这结发明天会有嬷嬷来收,如果我们没有,你要如何自处?”
“那个,我想过了,我会跟婆婆负荆请罪,说我把你气走了,我会自请抄写女德一百遍。”连一昭小心地把结好的头发放在木盘里,那里面还有一块洁白的帕子,这才是最头疼的事。
“女德?一百遍?谁教的你?不必,我娶你可不是让你抄写女德的。早点休息吧!”楚袂就像在小镇上那般,只是喝着酒。
唯一不同的是,他这次没有吓唬连一昭,而是像朋友一般,或者说像对待老友一般随意。
连一昭看着那块白帕子,嬷嬷跟她说过,这个非常重要,可是,怎样跟楚袂说啊?
“怎么了?难道还要我帮你卸妆吗?”楚袂见连一昭看着木盘发呆,那一抹白色也映在了他的眼中,他无奈的扶了一下额头,该死!
“你……”
“不可能!”楚袂没有给连一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拒绝了她。
“我会对外说你还小,过几年再圆房。”
“还小?不小了,都快十六岁了!”连一朝悻悻地嘟囔。
“噗嗤!没想到外表柔弱的连大小姐,骨子里竟然如此豪放!”楚袂端着酒杯笑了起来,笑得风情万种。
“那、成亲不都是这样?嬷嬷都跟我说了!你笑了!你真好看!”连一昭痴痴的望着楚袂。
楚袂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下,他最不愿意听别人说他好看,这个女子却一次次触碰他的底线。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连一昭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惹楚袂不高兴了,连忙解释。
“我知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说,也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楚袂又把酒一饮而尽。
“不是所有的男女都是一成不变的,别做令自己后悔的事。”
连一朝看着楚袂手里的酒杯,她对他的话一知半解。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只金色的酒杯上了,明明也是喝酒,为什么不能跟自己喝一杯合衾酒呢?
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明天开始,自己就是楚袂的妻子了,还要奢求什么呢?
楚袂听到了那一声叹息,自己在心底也是一声叹息。毕竟自己的路可能是单程的,何必拉上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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