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你是谁啊?竟敢拿钱砸我?”徐胭脂看着被端走的茶水,气的大脑袋上的金簪玉钗也跟着摇晃。
她身旁的两个健壮的大汉也对连一朝怒目而视。
“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啊?你这大脑袋里装的是啥?”连一朝看着旁边的小厮说:“给我一份吃的,难道要让我吃别人剩下的?”
小厮听了连忙点头离去。
“今天早上,我的口水都吃了,现在还嫌我脏吗?”楚袂从连一朝的身后弯腰两手撑着桌子,在她耳边轻声问。
连一朝听了,脸都红透了,虽然她知道楚袂是在帮自己。
楚袂的小声足以让周边的人和一旁的徐胭脂听清了。
徐胭脂生气的站起身,无疑,她又输了。
“楚哥哥,我突然感到不适,如果楚哥哥还有什么要问胭脂的,来我房间细谈。”徐胭脂说完对着连一朝甩了一个白眼转身离去。
“徐胭脂,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连一朝拿着一块不知道什么饼,优雅地啃着。
走出不远的徐胭脂听了,突然停下了,她快步走回来,把连一朝看了又看:“你,竟然还活着!这不可能!不可能!”说完又一脸震惊的跑了 。她这一跑犹如万马奔腾,整个船都震动起来 ,可见她内心是多么沸腾!
“哼!跟我斗!不知道我吵架是跟谁学的吗?”连一朝狠狠地撕下一块饼:“什么东西,这么硬,如何吃?”
“这个需得掰碎了泡汤吃。”楚袂拿过面饼娴熟的掰开放在汤里,给连一朝:“这边喜欢吃辣,我吩咐厨子没给你放辣子,吃吧。”
“辣子?你,来过这里?”连一朝看着汤里的饼,楚袂不是京都人吗?
“嗯,我此行也是来幽州。家事,我去看看还有别的吃的没有,你先吃。”楚袂没有对自己的行踪做多解释,他能说他也来幽州已经是透漏的最多的消息了。
楚袂刚离开,一个身穿淡蓝色衣服的男子就过来了。
“这么快?你飞的吗?”连一朝感觉有人落座,抬起头来问。
待看清来人时,却笑了,那人也笑了。他们就像老朋友一样,看着久违的对方,笑的比阳光还阳光。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连一朝看着男子,一身普通的棉布长袍,胳膊的地方还有许多褶皱。头上用一块说不出来颜色的布条绑着,手里拿着一把街上三文钱就能买到的折扇,就连他们家种花的都比他穿的富贵。
“唉!这不是借你的风来了。”男子虽然穿的落魄,却是生了一副好看的皮囊,虽比不上楚袂,却另有姿色。他小心的把手中的折扇打开,轻轻的摇着,就好像摇快了会把那扇子摇断了一般。
“你别摇了,堂堂徐家大公子,你这么寒酸做给谁看?你看徐胭脂,就差把你家的矿戴在身上了!你嫡母苛待你吗?”连一朝把他的扇子按下,嫌弃地看着他。
“你也说是嫡母了,这个世道,我们庶子活的多艰难,你们这些嫡子是不知道的!”男子拍了一下连一朝的手意示她拿开手,又小心的拿起扇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来做什么?找我诉苦的?”连一朝看着男子,这是徐霸虎的儿子徐琥珀,是唯一的儿子,却是庶子。
“找你合作 ,看着你如今健康,我的心里也是欢喜的。你长得也比小时候更好看了,小糖糖,我们成亲吧!”徐琥珀一脸期待的看着连一朝,连一朝一口刚喝到嘴里的汤喷了他一脸!
徐琥珀并不在意,用自己满是褶皱的袖子擦擦脸,继续侃侃而谈:“真的,我想好了,咱们的第一个孩子就叫徐连,第二个叫连徐。”
“第三个叫什么?”楚袂似笑非笑地走过来,手上拿着一盘酥饼。
“小糖糖身体不好,不适合要三个孩子。”男子丝毫没有理会楚袂,只是一双眼盯着连一朝。
“我看你脑子不好!你跟你姐姐一样!小琥珀 ,你被她传染了吗?”连一朝同情的看着徐琥珀。
“我刚离开一会儿,你们连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楚袂从旁边拉了个凳子强行把连一朝推到一边,他坐在两人中间。
他深情的看着连一朝:“你不是说,只喜欢我吗?”
船上的宾客本来是要离开的,看到又来了一个男子,只好又坐下了,船上小厮喜笑颜开的张罗倒茶,送点心干果。
连一朝听了楚袂的话,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四周 ,把头靠近楚袂的胸口小声说:“我什么时候说的?”
楚袂看着徐琥珀,笑了笑说:“一直都说啊,反悔了?”
“没,哪有?”连一朝脸红着撒娇着看了一眼楚袂。
“小二,快去老子房间拿上好的茶来,这是什么茶,酸死了!”徐琥珀对着楚袂一拍桌子,吓得看热闹的船客都把头转了。
两个女子争男人动嘴,两个男人争女人会不会动手!
只有几个老者泰若安然的喝着茶看着他们,毕竟就是看戏,还免费。主要人长得好看。
“行了,徐琥珀,你不就是要减租吗?不用娶我,你穿这一身去找生儿,她心软,指定给你减。”连一朝用手指捏起三文钱买的扇子,破了一角。
“谁不知道你虽是庶子,过得可比嫡母阔气,把你的茶拿来,我带走!”连一朝把扇子还给徐琥珀。
“还是小糖糖懂我。”徐琥珀的目的已达成,又对着楚袂说:“滕州所有商铺减十年的租。”
“小琥珀,我可能活不过十年!”连一朝拿着扇子轻轻的摇着。
“是啊!所以我是对他说的,他要是赖账,我就带着商户堵在相国府。”徐琥珀看着楚袂一笑:“听说云夫人信佛,我正好得了一块上好的白脂玉,请手艺高强的师傅做成观音像,送与夫人。”
贿赂自己!楚袂听了低头一笑,好圆滑的徐家少爷,连他的身份都摸的一清二楚,这才是真正的知己知彼。
“我代家母谢过徐少爷了。你们的婚事还要不要继续?”
“什么婚事!我才不要娶她呢!仗着有几个臭钱,一身铜臭气!看我!”
“一身酸臭气!”连一朝用团扇掩面而笑,笑声阳光开朗,这是楚袂第一次听她笑的如此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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