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朝看着自己的客房,宽大,舒适。
经过在驿站的一番争吵,船家终于把有狗眼看人低发挥得淋漓尽致!最大最舒适的客房留给了她,一个为了男人怒甩万金的女子。徐胭脂骂骂咧咧地去了档次稍微差一点的房间。
船上的各路小白脸都在精心打扮自己,谋划着跟连一朝来一个心动的偶遇,或者是身动的艳遇。
此刻,正在被多人肖想的连一朝,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身体随着轮船慢悠悠地晃着,迷迷糊糊的仿佛觉得身旁有人。
她蒙的睁开眼睛,一双细长的凤目邪魅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从脖子轻轻滑到脸颊,轻启的薄唇在她耳边问:
“你怎么知道我二姐的相好都是四品以上的人?”
“呵呵!别当真!我瞎说的,二小姐冰清玉洁。”连一朝的耳朵痒痒的,楚袂的唇似有似无的贴着她的耳垂,那是最敏感的地方。
再说话的时候,不由得带出娇媚的声音来。
“我一个三品,可做你的入幕之宾?”楚袂用舌头舔了一下连一朝的耳垂,低笑着:“相传连家小姐从不出府,却连青楼妓子押价都懂。”
连一朝抱住楚袂,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他:“公子别忘了,我以后是要继承连府家业的,我的老师也是三教九流中的翘楚人物,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说完对着楚袂就是一顿蒙亲,是报复性的亲吻。
“你疯了?这又是哪个高人教的?”楚袂放开连一朝,嘴唇都被她咬出血来了。
“我没疯!这一个月,你是我的,那徐胭脂竟然碰你?她浑身都是不同男人的味儿 !还碰你!”
连一朝开始脱楚袂的衣服,疯狂的在他的脖子上亲吻。
楚袂也开始喘粗气,他沉沉一定神思,把连一朝的腰揽紧:“听我说,我们不能这样,我在跟你说正事,你,你不要胡闹!你会后悔的!”
“正事?这就是我的正事!徐胭脂都能大庭广众之下坐到你身上,我们偷偷摸摸就不行吗?”
“不行!我不喜欢!即使我现在要了你,心里也是不喜欢的。我会后悔的。”楚袂把衣服整理好 ,连一朝却泄气皮球般趴在床上。
“我们要去西北滕州,还是洪州?”楚袂看着连一朝的样子,他自己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差一点!毕竟自己是个正常男人。
“幽州,我好像找到我的恩公了。”连一朝依旧趴在床上。
“坐起来,好好跟我说话!”楚袂用手摸摸自己的嘴唇,这是被咬破了。
“你见过他了?”
“当然,没有!”连一朝终于坐起来了,。只是在面对楚袂时,目光躲闪,她可没有徐胭脂那般脸皮。
楚袂看着她低头躲着自己的目光,不禁暗笑,没有过硬的脸还出来混什么?
“谁告诉你他就是你的恩公?”
“当然是,我的,侍卫!他们在幽州找到一处宅子,宅子里的少主好像就叫昭儿。我把宅子买下来了,听说恩公游学去了,我去等他。”连一朝说话的 时后偷偷抬头看楚袂,楚袂察觉到去看她的时候,她又迅速把头低下。
“昭儿?就凭一个名字?你怎知道他的名字?”
“他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公,我爹娘每年都会派人找他,只知他年纪轻轻就武功了得,单名昭字。我的名字也是为了纪念他改的,没有他我早死了。”
“冠他的名?”楚袂似笑非笑地看着连一朝,连一朝本来是在看他的,接触到他的目光忙不迭的低头躲闪。
“好吧!看来你的恩公是穷的揭不开锅了,卖宅子等你去找他呢!”楚袂轻声细语的说道:“连一朝,别忘了,我也叫昭儿。”楚袂说完笑着走出去。
连一朝却被惊到了!是啊!楚袂不就叫楚昭吗?但是,不可能是他!
“夫人,公子说邀您去用餐。”青鸟轻轻走进来,她见连一朝衣服有些松散,温柔的帮她整理好。
连一朝又梳洗了一番,毕竟从清晨起,她就没有停下。大战撬墙角的徐胭脂,惩罚逼迫招蜂引蝶的楚袂。只能说,男人长大太好,女人就得受罪。
明明是处夏时节,江面上却是凉风习习。连一朝为了避免伤风,只好穿上一身红色的镶暗花的厚锦长裙。
这种锦缎是为了连一朝才设计的,厚而不热,光是织锦就得由十四个熟练师傅费上二十天才做出一匹,因是连家才掌握这织锦的技能,也叫连锦,算得上价值千金。
连一朝一身连锦长裙出现在饭厅时,却发现徐胭脂穿着一身米黄色的丝薄绸裙。半截雪白的粗臂在楚袂眼前乱晃,还有那裙子,怎么没有领子!雪白的粗脖子上戴着一块小儿拳头大小的翡翠,怎么不累死她!连一朝翻白眼时被楚袂发现了。
楚袂对她一笑,连一朝忙用手中的团扇挡脸,朝着楚袂走过去。
“楚哥哥,这是上好的黑茶,男人喝了~那个,好!”徐胭脂粗壮的嗓门儿,船上的客人听了都是掩面偷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徐胭脂,你就不知道羞吗?早晨叔叔,中午哥哥,晚上是不是就成你弟弟了?”连一朝霸气的想坐在楚袂身边,怎奈想法没能抵过力气,徐胭脂在她推了三次之后,纹丝不动!
楚袂看着连一朝又气又急的样子,优雅的起身:“你坐这里,我吃好了。”
连一朝感激的看着楚袂,走到他身边时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
楚袂没有说话,只是帮她扶住椅子坐好。
她和徐胭脂之间已经不是纯粹的争风吃醋了,而是两个家族之间的较量了。楚袂把她身边的侍卫都撤走,自己不可能对她不管不问,如果是核儿和生儿在,徐胭脂可能早被打走了。
“楚哥哥,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徐胭脂见楚袂给连一朝让座,大为不快。
“他是我夫君,你想怎样?”连一朝对楚袂没有脾气,不代表对别人没有,此时的她就像一只宣誓自己领土的狮子一般,冷冷地看着徐胭脂。
“呸!你小小 年纪就这般不要脸,还夫君!有三书六礼吗?过了官府文书吗?待上几天就是夫妻了吗?那楚哥哥今天中午还在我房里待了一上午,那我们,是不是也是夫妻了?”徐胭脂说着还用涂着鲜红的手指轻轻的拉了一下楚袂的衣袖,楚袂只是不动声色的躲开。
“徐胭脂,你的脸皮是什么涂的?肯定没有用我家新出的祛瑕粉,他,即便不是我夫君,也是我的人,你休想染指。还黑茶!来人!快送去给徐小姐房内的几个小官人,带人家出来还不领出来见人,去勾搭别的男人!难看死了!”连一朝一边说着,排在桌子上两个硕大的金元宝,立即有船上的小厮过来端着茶水走了。
这一幕把船上的宾客看呆了,也看明白了,是两个富家女争一个男子。
被争的男子却站在连一朝身后淡然的看着为他争吵的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