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殷殷的目光转向了她的虚假相公,缓缓露出温柔的笑:“相公。”
玄衍逗弄孩子的手一顿,温柔道:“怎么了?”
“我想洗个头发,可以吗?”岁繁发誓,说这话的时候她绝对透支了这辈子的温柔。
“不行。”可玄衍的回答,却瞬间消耗了她的温柔。
她当即撂下脸来,不高兴的移开视线。
玄衍像是哄孩子一样扳过她的肩膀,温柔道:“非是为夫不想让你洗头发,可女子月子中见风终究是不好的,若是落下病来,下半辈子可怎么办?”
岁繁不声不响不看不听,将冷暴力发挥到了极致。
她倒不是非得要洗那个头发,她就是想顺势疏远一下这个让她感受到头皮发麻的相公,叫他别天天来这打扰她的心情。
可玄衍却像是感受不到她的排斥一般,继续道:“待到娘子出了月子,怎么的都行,可现在为夫实在无法满足你的要求。”
岁繁一把甩开他的手,指着房门语气发寒:“既然不能满足,你还在这做什么?出去!”
那语气,当真没有一点的犹豫。
玄衍眸光一颤,像是被她这话给伤极了,定定站在原地半晌后低声道:“娘子保重身体,我且去瞧瞧鸡汤。”
说罢匆匆离去,连背影都带着狼狈。
总算走了!
有了自己的空间,岁繁靠在床头轻松的舒了口气。
而玄衍,则是在出门瞬间便见到了前来探望女儿的岁母。
他眼睛闪了闪,不经意的朝着岁母看去。
瞬间,那双红彤彤的眼睛就落在了岁母的眼中。
岁母心中咯噔一声,叫住他:“你这眼睛怎么了?”
玄衍苦笑一声:“是我惹了娘子不高兴了。”
岁母闻言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这月子中最忌讳生气,玄衍怎么敢……
“不是小婿不想应允娘子,实在是月子中真的不能洗头发。”他苦涩的摇了摇头:“谁能想到,她竟为此大动肝火呢?”
岁母的斥责到了嗓子眼后愣生生的憋了回去,恨恨道:“小孽障,劲作妖!”
“你不必管她,我来与她分说!”她倒是没有想给玄衍做主的意思,实在是岁繁这月子中要洗头发的做法,太挑战老人家的底线了。
玄衍叹息:“只希望她别太恼我就好!”
岁母拍拍他的手臂安慰他:“好孩子,这事是你做得对,若是她再有如此荒唐的事,你也一定要阻她。”
“是。”玄衍恭恭敬敬的应下,离开的脚步声都轻了许多。
岁繁刚得了消停,就被母亲连削带打,挨了一顿狠训。
最终,在她连连保证绝对不会再做傻事后,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
等老母亲离开,岁繁望着床幔发出一声冷笑,想做岳母的好女婿是吧!
于是,第二日玄衍刚进屋便得到了岁繁一个白眼,以及一句附赠的:“你爱做谁的好女婿就做谁的去,别来我这惹我生气!”
说完,不等玄衍辩解,便叫丫鬟将人给赶了出去。
接下来数日,玄衍得到的待遇都是如此,叫他有些不安起来。
自产育过后,岁繁的脾气便大了不少,有时更是无理取闹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