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章云驰所谓的“情趣”二字。
容谙无奈地垂了垂眼睫,便也随她去了。
“咳咳。”
夜色中传来两声男子尴尬地轻咳。
赵徽鸾骇了一跳,本能地想缩回手。容谙却一改矜持,抓住她欲退缩避嫌的手。
赵徽鸾很不解,瞪大了眸子无声询问。
却不想她这副神态,反惹得容谙更为霸道地与她十指紧扣,她都动不了半分。
虽然是隐在宽大的袍袖下,两人挨得又近,看不到底下动作,却让赵徽鸾心头狂跳。
不是紧张,能让容谙如此的必然是他放心之人。
不同于赵徽鸾,容谙相当气定神闲。他侧目看向从黑暗中走出来的男子。
“安南侯怎会来此?”
“中秋佳节,如此好风景,自是要赏月喝酒。”
云嵩一手提白玉长颈执壶,一手捏着小巧的白玉盏。他离二人不远不近,靠在宫墙上。
赵徽鸾朝他望过来,便见他好以整暇地给自己斟了杯酒,递到唇边。
云嵩视线下垂,落在二人交缠在一处的衣袖上,想起他二人方才眉宇传递间暗流涌动,不由得朝容谙扬了扬眉,眼带戏谑。
“不巧啊二位,打扰了。”
他说着,唇边不自觉溢出几声轻笑,又赶紧深吸了口气,将笑意咽下。
“抱歉啊,没忍住。”
赵徽鸾眨了眨眼,去看容谙。容谙递给她一记安抚的眼色,又紧了紧两人袖中的手。
看他二人完全没有要分开的意思,云嵩不禁打趣:“看来传言不可信啊,都说你二人不和,但依云某看,你二人堪比天作之合。”
赵徽鸾忍不住也笑了:“可否请云侯爷当作没看见呢?”
云嵩又好笑地看了眼容谙,问赵徽鸾:“那这封口费……”
“给!”
“殿下大气!”
云嵩一手执壶一手酒杯地朝赵徽鸾弯了弯,有些可爱滑稽。
他转身刚想走,又折回来:“殿下放心,此处很安全,厂督守得严实,实在是臣好奇得紧,才尾随容大人而来。”
他说着,又看了眼容谙,眸中调笑意味十足。
云嵩的背影逐渐晃进了夜色里。
赵徽鸾心头却掠起几许怪异。
前世,弟弟曾问她,安南侯喜欢她吗?她回“不知”。
那是她的真心话。
她原以为云嵩娶她,是因为忠正的安南侯对她这个落魄公主起了怜悯之心,想要护一护前朝皇室遗孤。
后来相处中,云嵩客气又疏离、守礼又爱护,有时觉得他对自己无意,有时又觉他静默之下暗含情愫。
特别是她饮剑自刎时,云嵩的一声声哭诉,是真的很崩溃,哭得她这个将死之人都觉得心尖刺痛。
可是赵徽鸾很清楚,他们此前素未谋面。
现在,她更确信,她与云嵩未曾有过前缘。不然撞见她与容谙相处,云嵩又岂会是这般表态?
“殿下,安南侯已经走远了。”
耳边是容谙清淡的嗓音,但赵徽鸾听出了几许不满。
她扬眼问容谙:“你方才故意的?”
故意在云嵩面前与她十指相扣。
这个容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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