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身后的殿门被关上,跟着伺候的芳兰丽珠二人被拦在门外。
钱阙催促:“娘娘,陛下就在后头寝殿内等着您呢。”
郑丝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越发好奇,正阳宫她来过许多次,也无需人指路。
可一路下来她很惊心,平常殿中只有内侍与宫女伺候,如今的殿中三步一禁军,全都配备全套的盔甲刀剑。
甚至走动的内侍都脚步轻盈到她几乎听不出,这样的人定是有武功在身。
郑丝萝心里打鼓,这样严阵以待,衍庆帝绝不是风寒!
果然,一切如她猜想,寝殿内跪满了太医,十几个药炉被烧的咕咕作响,满殿都是厚重的药香,直冲郑丝萝天灵盖。
帷帐掀开,衍庆帝面色泛青,嘴唇黢黑,整个人形如枯槁,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郑丝萝适当表露出震惊,吓得直呜着口鼻,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大伴,这到底是怎么了,陛下不是得了风寒吗?!怎么会是这般中毒模样?!”
郑丝萝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几分,尾音落下都带着颤抖。
“娘娘,陛下如何中毒,这是国事,奴才不能说,今日请娘娘过来也是陛下在昏迷前特意交代过,要奴才保证您和十五殿下的安危。”钱阙的话半遮半掩。
郑丝萝若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听起来定真是一头雾水,只会觉得衍庆帝对她是真看重。
可她作为推手怎么会不知道呢,衍庆帝中毒分明是被反噬了!
又特意交代钱阙保护好她与璨儿,自然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太子并非亲生,细数现存康健皇子,除了太子也只璨儿一人。
若他真有个好歹,能继承大统的,只能是璨儿!
郑丝萝心似被一只小猫狠狠抓了一下,那痕迹刺挠的她浑身发颤,她真的好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家族,能经营得起这么大的一张网,还能在关键时刻对当朝天子直接动手。
想她郑丝萝费尽心机,满宫都插进了眼线,就正阳宫让她一无所获。
人啊,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幸好当初兄长及时收了手,不然现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就是她了。
郑丝萝就这样被留在正阳宫内,午时前十五皇子被送来,她们母子二人算是全乎了。
在别人眼皮子底下,郑丝萝不好说什么,只暗暗交代璨儿一切照旧。
宫里的孩子没一个单纯的,十五皇子曾经也是和太子争过的,虽然没争过,但不代表就真的安生了。
衍庆帝病重,他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也从中嗅到了不寻常之处,父皇若真看重太子皇兄,此时进来的就不应该是他们母子。
毕竟太子皇兄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父皇真要挺不过去,有啥遗言交代着也方便。
可偏巧皇后和太子皇兄被拦在了门外…
窝在床榻里,胡思乱想的十五皇子竟误打误撞猜到了衍庆帝的真实意图。
第二日后,原本就孝顺的姿态更被他表现出了万分,为衍庆帝通发擦洗换衣事事亲力亲为。
闲暇之余就埋在正阳宫内的藏书阁里自学功课。
郑丝萝看着很是满意,孩子有长进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外头是何天地郑丝萝不知,只是能从殿中愈发凝滞的气氛中窥见一二。
衍庆帝隔三差五能醒上一回,只是还未说上两句话,郑丝萝母子就要被钱阙挤走,人主仆俩悄悄话更多。
郑丝萝也不去探听,总归进展是对她们好的,毕竟这殿中人对她和璨儿一日比一日的恭敬是做不得假,每日的膳食也更精细。
既是对她无碍,郑丝萝就放宽心安生呆着,反正消息进不去也出不来,急也没用。
今年的年关家宴只有衍庆帝郑丝萝和璨儿三人。
衍庆帝没下榻,就把她们母子唤到跟前说了两句话,这个年就算是过了。
出了正月,天气开始转暖,医了这般久,衍庆帝终于比年内看着好了许多,一日能醒上一个时辰。
看来殿中被扣押的太医脑袋是保住了。
四月
衍庆帝病愈,余毒全清,郑丝萝时隔六个月终于踏出了正阳宫,闻到了外头新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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