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再买些豆子回去做豆腐的陆早看到价格后,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豆子怎么这么贵?”
掌柜道:“现在又不是收豆季节,豆子所剩不多,价格自然贵了。”
现在大家都忙着种豆,几乎没有多余的豆子拿出来卖,价格上涨也是遵循市场规律。
陆早犹豫着要不要再去其他地方看一看。
“县城的豆子都是这个价。”掌柜微顿,又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其他粮铺看一看。”
掌柜又道:“小姑娘若是要买便尽早买,若是再过些日子,这价还得往上涨一涨。”
村里几乎没人有豆子了,就算有人家也想留着吃,所以陆早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买二十斤,若是之后豆腐生意还行,便再来买一些。
陆早让掌柜给自己称了二十斤。
掌柜帮着将豆子放进陆早的背篓里:“小姑娘背好了。”
陆早出了粮铺,趁着无人注意又将豆子放进了系统仓库里,然后背着空荡荡的背篓快步走着。
“还需要买两口大缸,还要一把锄头,一只大铁锅,还有衣服鞋子也需要买......”陆早默默数着自己家里差的东西,越数越多,“突然觉得银子不够用怎么办?”
陆早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还有好多欠款没还。
头大的陆早往前走着,走着走着就听到屠户吆喝着卖肉:“卖肉了,四指厚的肥肉,解馋又好吃!”
听到肉这个字,陆早的双腿就走不动了,看着架子上挂着几块肉就忍不住咽口水。
“买不买?”
“可是买了就没钱了。”
陆早有些纠结,算了,过去问一问,万一价钱便宜呢?少买一点也没关系。
“小姑娘买肉?”
“多少钱一斤?”
“肥肉十五文一斤。”
陆早心想:和白米价格一样了。
“你看这肥肉,这膘口,差不多有我四根手指这么厚了。”屠户伸出四根手指头对着肥肉比了比,“现在农忙,吃这个肥肉最解馋了,而且还能熬出不少油。”
家里的确是缺油的。
陆早看了看摊子上剩下的几条肉,都比不过屠户指的这一条肉肥,“我只要一斤。”
“小姑娘,这可不行,你只切一斤我剩下的一半不好卖了。”屠户道:“这条肉一共就两斤多一点,你要不一起买了。”
陆早看那肉的确没多重,点了点头,“新鲜的吧?”
屠户道:“昨晚上杀的,保证新鲜的。”
陆早不觉得县城的购买力这么好:“昨晚上杀的怎么只有几条肉了?”
“又不是逢年过节,一只猪我可卖不完,都是和别人分着卖的。”屠户道:“你也是运气好来得早,要是再晚一些我就卖完收摊了。”
陆早付了钱:“生意这么好?”
“今天卖的都是猪下水,价格便宜,买回去打牙祭的人很多。”屠户看陆早往旁边的脏桶里看,便道:“小姑娘要是喜欢猪下水,下次早些来,运气好说不准还能买上。”
陆早会吃猪下水,但自己却不喜欢收拾,但入乡随俗,没钱又想打牙祭,就只能买点便宜的猪下水了,遂笑着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买完了肉,陆早便又跑去卖水缸的地方了,没有花纹的水缸价格不贵,三十文就能买一个能装十挑水的大水缸,颜色漆黑,看着不是很好看。
不好看没关系,价格便宜就成,陆早又央着卖陶罐的老板送了她两只小陶罐,用来装盐和油。
老板耐不住磨,最后送了两只撞掉了耳朵的陶罐给陆早,如此一来便又省下了十几文。
只剩下两百多文的陆早又朝铁匠铺摸去了。
这个时代的铁和盐都属于官家统管之物,价格昂贵且不能讲价。一只大铁锅四百五十文,一把锄头二百五十文,镰刀菜刀之类的一百二十文。
陆早听着报价,顿时想晕倒,她身上没那么多银子。
“现在付钱就能买到?”
“怎么可能?”铁匠道:“你得先付定钱,我再去官府领铁,然后再给你打,懂吗?”
“定钱要多少?”
“一百文。”
“要多久?”
“下一次赶集日就可以来领了。”
陆早算了算,等下一次赶集的时候再磨二十斤豆子做豆腐卖,到时候应该有足够的银钱来买锅和锄头了,“那我要一口铁锅,还要一把锄头。”
“打两样?”铁匠道:“那得先付二百文。”
陆早咬了咬牙,摸出了二百文递给铁匠,“可得给我打好了。”
铁匠哼了一声:“肯定打好,全县城的人锅和锄头这些都是在我这儿打的。”
陆早干笑一声,全县城就您这儿一处铁铺,肯定都在你这儿打了。
就付了定钱之后陆早便准备出城回家了,走着走着突然在发现路边上有一间药铺,她想到家中的石膏粉所剩不多了,于是便想去买上一些。
药铺里放满了各种药材,药味交织在一起,浓郁又刺鼻。
陆早揉了揉鼻子,朝里面走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药铺中人不多,只有一个抓药学徒站在柜台旁,见陆早进入药铺中,友善的问了一句:“姑娘抓药还是看病?”
“若是看病得晚些时候再来,大夫出诊去了。”
陆早走到柜台旁,朝抓药学徒道:“我想买一味药。”
“什么药?”
陆早不太确定这时是否是叫石膏,“石膏。”
“石膏?”学徒满脸疑惑,“姑娘可是记错了,我们这处没有石膏这种药物,倒是有石灰,姑娘要抓的可是石灰。”
石灰和石膏成分区别不大,但其本质和通途还是不同的。
“不是石灰。”陆早形容着石膏,“微白,像石头。”
学徒想了想,然后爬到药架高处,拿出一块石膏,“姑娘说的可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