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傅远很是意外。
“自杀未遂。”程湛看向车外，声音很显幽远，几秒种后，他问傅远：“几点了？”
“八点多了吧，少将您回栖庐公馆，还是去夫人那里？”
“……”程湛。
去萧墨蕴那里，看到她怎么说？
总不能告诉她：“你母亲自杀了，在面对你母亲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感觉到，一个做母亲的女人有多伟大。”
冷夫人还在输液以及保密中是其一。
很多事情他还没来得及调查清楚。
尤其是现在，他也正在因为韩雪晴，因为背后的那个韩氏商业王国而气的一肚子火气的时候。
“不去了。”程湛的嗓音阴沉的厉害。
“那……给夫人打个电话吧。”傅远话又多，又自作主张。
“……”程湛。
没好气的瞪了这个越权的司机一眼。
可越权司机竟然自顾自的将车停靠一边将手机掏出来。
少将和夫人腻歪的日子多好啊，那么冷那么冷的少将，只要跟夫人在一起一会会儿，少将的脸上都像镶了一朵花似得。
很像一枚闷骚男。
从不会笑的少将最近脸上的笑容也挺多。以至于傅远不再习惯少将冰冷了一张脸。
真不知道自己以前的那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手机拨打着萧墨蕴的电话，一边拨一边说道：“夫人换了新手机哈，新手机音质好，音乐又好听，接听速度一定够快的。”
嘟嘟嘟。
“忙音……”傅远回头镜中看了少将一眼。
过了几十秒。
他又拨打，结果，又忙音。
再拨打，还忙音。
“好奇怪啊，少将……”傅远都热出一脑门子的汗了，真么想到，平生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夫人。
本以为夫人接的会很快。
结果……
“新手机！所以业务很忙！”程湛轻叱一笑。
“我帮你申请个微信，以后你加上她，你们聊起天来就更加的方便了。”傅远为了将功折罪，自动自发的给程湛下了个微信聊天工具。
这才将程湛送回栖庐公馆。
“程哥哥，怎么又是你一个人回来了？”玄关的外面，甄妈牵着柳柳等在门外。
“不一直都是叔叔一个人回来吗？”程湛蹲下身去，温和的对柳柳说。
“可是，你现在有了蕴姐姐啊，你有了蕴姐姐你就要把她带回来啊，你不带她回来，你也应该带我去她那里……”小姑娘说话的语气委屈又执拗。
孩子的心性总是再单纯不过。
之前没有尝到妈妈级别的关爱滋味，乍一尝到，如此甜蜜，她当然是时时刻刻也舍不得她的蕴姐姐。
“叔叔……这两天太忙了。”他将小姑娘搂在怀中，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颗小小而酸楚的心。
他觉得自己的心境越来越柔软了，越来越理解小小的柳柳失去父母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
父爱，自己充其量只能给她父爱罢了，而母爱。
萧墨蕴和这小姑娘是多么的相似？
都是没有母爱的孩子。
“呜呜呜，程哥哥，我想蕴姐姐了，很想很想，我特别想我们三个人一起在蕴姐姐的楼下散步的时候。我很想去蕴姐姐那里……”小姑娘可能一直都憋着很想哭，一直没敢哭。
这下被程湛搂着，终于哭出来了。
“叔叔答应你，等你礼拜天了，一定带你去蕴姐姐那里，你要做一个乖小孩，因为你现在是大姑娘了，马上就是小学生了呢，你要听话，懂事，蕴姐姐才能更喜欢你。”
天知道，他从哪一刻开始，变得哄小孩子这么有耐心，话语变的这么多。
以前他也疼柳柳，可，用的是他的一种默默的放在心里的，只做不说，只做不沟通的方式。
而现在……
柳柳果然变哭为笑了，心性转变的可真快，竟然笑的咯咯咯：“那程哥哥，我们一言为定哦。”
“一言为定。可以上去睡觉了吗？”
“可以了。”
“叔叔抱你去睡觉。”他在尝试着做一个父亲的感觉。
远方的那个枭雄，带着女儿狼狈逃窜到加国的时候，女儿还不会说话，他是怎样做父亲的？
竟然能让小妮子在众人围捕下，依然要维护自己的父亲？
把柳柳放在被窝里，程湛拿起里一本儿童童话书，不轻不缓的给她念着。
小姑娘眯着眼，睡的很享受。
“程哥哥，你以后每天都给我讲故事。”
“嗯。”
“这样好幸福啊。”
“……”程湛。
“程哥哥给柳柳讲故事了，我明天要告诉幼儿园的小朋友，我也有爸爸给我讲的故事呢，虽然，不是我真的爸爸，我可以假装是爸爸……”
“……”程湛。
内疚的大掌覆在了她小小的额头上，没想到她一双小小的小胖手也抓住了他的手指：“爸爸，你得加把劲把蕴姐姐给我带回来。”
“爸爸向你保证！一定把蕴姐姐给你带回来。”
“保证没有用，你得拿出实际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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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教你吗？”
“嗯？”
“你得尽快把蕴姐姐吃了，你不能忸忸怩怩的，你是男的，你得主动！知道吗？”
“……”程湛。
“听到没，你看你笨的！我都不想告诉人家你愿意做我的爸爸，因为我嫌你笨，太丢人，可，只要你把蕴姐姐吃了，然后让她真正变成咱们家的人，我还是可以凑合着让你做我爸爸的。”
“哈哈。”程湛突然笑了。
一天的狂躁与怒火被这个孩子给治愈了。
孩子很香很甜很幸福的睡着了。
男人拿起手机这才想要拨打萧墨蕴的电话，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看了一下，是军区保密病房里打来的。
立即接通：“喂？”
“阿湛，茹姨明天想见你，就你一个人，行吗？”是冷锋打来的电话，语气里，带着一种求的意思。
“好。”
“挂了。”
“等等！”
“……？”
“茹姨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