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不是客人吗？”弥鹊舞侧着头，疑惑不解地问道。
“他们算哪门子的客人？”那个上去颇为墩胖的导购瞥了眼白星夜四人，撇着嘴，压低了嗓子，对着弥鹊舞说，“咱们这家店可是知名品牌的连锁店，买的都是高档货，有钱人才能穿的起的那种。你看这几个小鬼一脸穷酸相，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些衣服？你看看那个大高个，哪家的千金小姐会把练自己的满身肌肉？还有那个穿着古装的女的，走路那么粗野，一看就不是有教养的人家的小姐，就算有那么点钱也是个爆发户而已。再看看那个白头发的，细皮嫩肉的看上去保养的还不错，但是你再看看他的手，皮肤比脸上的粗糙多了，就算以前有钱，现在家境恐怕也没以前那么好了。小鹊，做咱们这一行的，就得会看人，只有能看出来那些客人有钱，哪些客人是瞎凑热闹的，才能赚到钱拿到提成。”
弥鹊舞没有再说什么，白星夜虽然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但也没反驳，倒是蒋绿萝，她的耳朵如同黠的狐狼的耳朵般支楞了两下，同时嘴角掀起了一抹坏笑。
“哥哥——”欧莉克丝从更衣室内探出了头，向着白星夜小叫了一声。白是夜即刻起身，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哥哥觉得这两件衣服哪一件好看呢？”欧莉克丝把帘子拉开了一条小缝，站在更衣间里，只穿着内衣，举着两件裙子，问道。
白星夜看了一下，两件衣服都是冬装，一件是紫黑色长，上面缀满了蝴蝶结一类的装饰，另外一种是浅棕色的，有着红绿相间的彩条纹饰，貌似是以圣诞风为印象设计的服饰。
“我觉的呢——”白星夜坏坏地笑了一声，半开玩笑似地说道，“欧莉现在最好看。”
“真是的——哥哥净爱开玩笑。”欧莉克丝脸颊绯红地嘟起嘴说道，但她似乎没有不高兴，她把那两件衣服递给了白星夜，自己则穿回了原来的衣服。
唔，好贵！白星夜瞥了一眼两件衣服的件格，虽然打过了八折，但两件衣服加起来也快有两人在昊陵一个月的奖学金高了。虽然是名牌但一件就要昊陵半个月的奖学金……不，应该反过来说，不愧是昊陵，一个月的奖学金就够一件纪梵希了吗？
白星夜的脸色稍微有些发若，如果是以前，这件衣服随便也就卖下来了，但现在两人花钱绝不能大手大脚。不用白星夜多说，从更衣室里出来的欧莉克丝在看到白星夜的表情后就明白了苦衷，她无言地从白星夜手里接过两件长裙，准备把它们挂回去。这时，服装店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了哭嚎声。两人看去，原来是那个胖导购跪坐在一个歪倒的梯子前，抱着一件被扯烂的礼裙，一边哭着一边喊着“两个月的工资啊”之类的话。
“怎么了？”白星夜走到站在一旁的急的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弥鹊舞身边，问。
“那，那个——刚才的那个小姑娘让我们帮她取这件衣服，结果她腿不知道为什么抽筋了……”不等弥鹊舞做完解释，敦胖导购就冲着她嘶吼：“才不是我，明明是你没扶稳梯子才让我摔下来的，是你！是你弄坏了这件衣裳，要负责赔偿的才不是我！”
“不、不是的……”弥鹊舞急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但她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毕竟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巧，在这时候腿抽筋，在抓着衣服的一角时摔下来，正好把衣服撕报废呢？
白星夜看了一眼远处一脸事不关已模样的蒋绿萝，又看了看了手足无措的弥鹊舞。
“那个……”他问道，“这件衣服多少钱？我卖了。”
“唉？怎——怎么能让您这么破费？”见白星夜已拿出昊陵学生证准备刷卡付款，弥鹊舞本欲拒绝，但墩胖导购却急忙打断了她，“这件是七千四百四十四点五元，多谢惠顾！”白星夜稍微愣了一下，他看着价码问：“您算错了吧，这件就算打了八折也有一万二吧？怎么可能会这么……”
“啊，你是昊陵的学生吧？”弥鹊舞让解释道，“那里的学生使用学生卡消费是可以享受五折优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