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出了医院,臭着一张脸直往医院大门奔。
他一想到自己是被自己儿子“赶”出来的,他心里这股气堵在心口难受的要命。
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就沈星辰那样的女人竟然能给贺朗迷成那样?一没家世二没能力,她有什么好的!
一脚踏出医院大门,气势汹汹的模样让和他擦肩而过的路人不由自主的侧过身子给他让路。
突然,他在自己的车门前停了脚步,掏出兜里的手机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让他皱了眉。
直接挂断,贺父拉开车门上车,但下一秒手机又开始振动起来,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他紧皱眉头划下接通键,“喂?”
声音带了不耐,听筒那边沉默了一秒后传来一声轻嗤。
“怎么?不认识我了?”
大概是一个二十岁几岁的男人的声音,语气里带着嘲弄,听的贺父神情一僵。
脸上刚刚的怒气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震惊和不可思议,举着钥匙的右手悬在半空不动了。
他沉默了几秒后说:“是你?”
听筒那边又是一声轻笑,笑的半是嘲讽半是冷漠,“是,看来你还记得我。”
一听他承认了,贺父悬在半空的手忽然落下,紧皱眉头,“你要干什么?”
“呵!”听筒那边像是听到了事什么笑话一般,“不干什么,看你最近来北新了,是出什么问题了?”
似是很平常的一问,贺父的脸色瞬变,他猛地坐直身子。
“是你干的?!”
他这次来本来只是来谈个合作,但因为贺氏的问题日继增多却一直得不到解决,虽然尚在掌控中,但总要未雨绸缪。
刚才他还以为是荷兰搞的鬼,没想到他只猜对了一半,的确是他儿子干的,但却是那个“儿子”!
电话那边的人不承认也不否认,声音有那么一瞬间冷了下去。
“那贺氏有我一半,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所以你管好那些人的手,知道吗?”
贺父捏着方向盘,脸色阴沉,那个失踪多年的“儿子”他其实早就忘了,但最近这一年的时间却忽然得到了他的消息。
贺父也能猜到他突然有了讯息的目的多半是想和贺朗争这贺氏。
因为这也的确是亲血缘,贺父只在乎现在他在位的时候公司如何,剩下的这两个人怎么争他其实并不在意。
甚至可以说,让他把资产遗嘱分给这另一个“儿子”也不是不可以。
可还没等他说话,听筒那边又出声了,“把你那些想法扔回去,我自己的东西我自己会拿。”
他说的相当之霸气,贺父脸上闪过一丝难堪,那边又扔过来一句。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也不等贺父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贺父举着电话顿了一秒后,“啪”的一声把手机甩向副驾驶座。
手机在座椅上弹了一下摔到下面,贺父望了一眼医院的窗户,脸色黑的跟糊了锅底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