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陆起就站在刚才沈星辰站着的地方,“她来这干什么?”
出乎意料的,他的嗓音温润,并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冷。
欧楚真靠着椅背翘起一条腿,“不干什么,想找个孩子。”
不甚在意的语气,他看着陆起挑挑唇角,“就是杜家不见的那孩子,你好奇?”
陆起是陆家老爷子的养子,虽说是养子但却深受老爷子赏识,都说之前陆起不姓陆,是老爷子做主给改了姓。
欧楚真和他认识的时间可不算短,两人有时候甚至能切磋一下,各种形式的切磋。
陆起敛着眸子没说话,眼角的肌肉几不可见的动了动。
见状,欧楚真轻挑了半边眉,身子往前探了探。
“怎么,这件事是你做的?”
话音刚落,陆起抬眼看他,“一个小孩子对我有什么用?”
说完不再看欧楚真,抬腿往里走,欧楚真无所谓的垂下眸子没说话。
那边,陆起径直走到屋子最里边,推开几乎跟墙面混成一体的门,也是这屋里唯一一扇门。
进去后里面还有两扇门,陆起越过外面那扇,进了里面那扇门。
门打开没有半点声音,可陆起的动作依旧轻柔。
屋里墙上全都刷成米白色,屋里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
女人闭着眼睛,头发散在枕头上,她长的很好看,鹅蛋脸、细眉翘鼻,有一种古典美人的韵味。
女人手背上扎着针,床头吊着吊瓶,药水一滴一滴的流进她的血管。
陆起坐在屋里唯一一张椅子上,小心的执起女人的手,“妈,我来看你了。”
声音轻的在屋子里连个回音都荡不出来,他看着女人的脸也不说话,就这么坐着。
而只有一墙之隔的另一件屋子,同样只有一张床,床头的架子上挂着吊瓶,床边没有椅子。
床上的人从头到脚都缠着纱布,除了留有呼吸的鼻孔,连嘴巴都只露出了一条缝。
呼吸声很微弱,扎着针的手好像感应到了什么,食指忽然动了一下,只一瞬就恢复了平静。
另一边,沈星辰跟着那调酒师原路返回,往回走的功夫她确定了,他们肯定不是在餐厅里。
但这些都不是她想关心的,又是一阵七扭八拐,沈星辰两人坐了电梯下了一楼。
来的时候餐厅里没什么人,可沈星辰和调酒师出了电梯还没往外走两步,和两三个女人打了个照面。
走在前面的调酒师差点和边上的女人碰在一起,他下意识的微俯身子表示歉意。
本来是一个很小的插曲,但站在中间的女人一看见沈星辰,眼睛一瞪指着她说:“是你?”
沈星辰一看,这可是熟人啊。
那差点和调酒师碰在一起的卷发女人看了沈星辰一眼,“佳惠,你朋友?”
朱佳惠听了冷哼一声,语气登时变得阴阳怪气,“朋友?我可没有这样的朋友。”
这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关系,卷发女人跟朱佳惠也是认识多年的闺蜜,上下扫视着沈星辰。
“不是朋友你跟她说什么话?没看人家看都不看你。”
隔了几个月再见沈星辰,之前那些丢脸的事好像就在昨天,朱佳惠看她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