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问自己。
他的心『乱』如麻,苦涩如海,不知不觉的,如同痛苦容器的他来到了胤宸宫,然后又进去了胥苑。
胥苑里,病情轻一些的云儿和汝儿无忧无虑的笑着,玩闹着,看到他来了,都跑过去扯着他的袍白,『奶』声『奶』气的唤他父皇。
父皇?多美美丽的字眼,带着义无反顾的责任,带着无限的自豪。
在这童稚的‘父皇’声里,他发现自己心的某个角落渗出了水,这水涌到眼睛里,甜甜的,如梦。
“也许,我没有错,也许,我该坚持下去!”
他对前方空气里,那个眼睛半阖的鬼婴如此道。
林安匆匆赶到了将军府,他带去了一个郎中,那个郎中是京城里比较有名的神医,平生最擅长治一些刀伤剑伤。
其实他对那个神医并不了解,但是不重要,只要他能救依韵就行。至于他是否会在为依韵疗伤的过程中发现依韵的本来身份,那也不重要,发现不发现,他都活不成了。
那个大夫看样子很老,不过,这也是实力的一种证明。
可是,不管再怎么有实力,遇到了不该遇到的病人,都逃不过死亡这一劫。一如华佗遇到了曹『操』,任你神医盖世,也得把大好头颅送出去。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活不了,那大夫很镇定的进入房内,然后说出让一个人留下帮自己的心愿。
他平时救人无数却从不多收钱,以至于连一个小学徒都养不起,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神医威名,这些年,他受到了多半京城人的爱戴。
可是,这并不能阻挡他的死亡。
“我留下吧,”林安对他道:“我和他兄弟一场,他有难的时候我不在身边,现在我能帮他一把是一把,别人,我不放心。”
见林安坚持,本来只想留个下人的戴远愣了下,最终报以理解的微笑。
而本来苦苦强撑的依韵见留下来的人是林安,大松一口气的她终于可以放心的昏了过去。
不相干的人都退了出去,林安留在里面帮他拆包帮他倒水帮他找『药』能帮的都帮,林安也曾过过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刀口上『舔』血的人对医『药』或多或少懂得一些,所以他的在场并未怎么拖戴远的后腿。
戴远准备伸手退下依韵的衣衫,林安见状慌忙道:“血沾手不太好,我来吧——”
这样说着,当即挤上前去把依韵的衣襟褪到肩膀下面,肩膀滑腻如玉,小而精致的锁骨摆在那里,虽然看不到下面的风景,也知道此人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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