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听依萱说完,依韵很无奈的看着旁边眉头微皱的楚轩哭丧着脸道:“这妮子对林安情根深种了,你说怎么办?”
楚轩嘴巴张了张,面对固执的依萱,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他的嘴巴又阖了上去,良久,用置身事外的语气道:“她是你的妹妹,朕把这件事儿全权交给你处理。你看着办吧,朕相信你不会把这件事儿办砸。”
“你……”
“你不是总嫌待在宫里无所事事闷得慌吗,现在朕给你找了事儿做,你可得把握住机会。”
说这话的时候,楚轩打开了案头的折子,此时他打开折子无异于端茶送客,依韵无奈,只好扯着依萱往外走。
但总觉得不甘心,所以,在经过楚轩的时候,对他的腿狠狠的踢了下,这才拉着目瞪口呆的依萱快速走远。
秦寄进来的时候,楚轩正捂着被踢的地方强忍疼痛,秦寄慌忙走了过去要查看伤势,楚轩正准备说不要紧,却发现裤子已经被鲜血染湿了。
“这……”
秦寄大惊,慌忙要派人去叫太医,楚轩用眼神制止了他,继而让他出去候着别多管闲事。
见他如此坚持,秦寄虽然很好奇陛下受伤的原因,但是,为了不至于惹人嫌,最终还是生生忍住。
他关门出去后,长出一口气的楚轩微歇了会儿,这才弯下腰卷起了裤管儿,血污间,小腿中间那个人眼大小的伤疤正不停地朝外面渗血,伴随血『液』流出的,还有一些小蝌蚪一般大小的小虫子。
与此同时,正在忙事儿的林安黎印二人的腿也剧烈的疼痛起来,这些日子总受打击的林安直接疼的昏了过去,倒是一大把年纪的黎印咬破嘴唇生生忍住了,忍住后,边往杯子里沏茶边对一旁目『露』关怀之『色』的夏阶道:“都说了窥境蛊的伤不能再破,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没记『性』,这事儿才过多久啊就又搞破了窥境虫的伤口。”
“就你喜欢弄这些稀奇古怪的虫子……”
夏阶说道:“偏陛下离不开这些稀奇古怪的虫子,之前有个梁太医,也是因为会弄虫子才得到陛下重用的……对了,我记得你说放蛊虫的伤口不能再次破损,这次看样子只怕有人触了霉头,你不打算查查顺便帮帮?”
“还能有谁,”黎印嗤笑道:“当初通过蛊虫窥境中事的人只有我,林安和陛下三个人,伤口重新破损的人不是我,那就只有林安和陛下了。年轻人就是不省心,就该让他们疼疼,不管他们了!”
“别呀,”夏阶慌忙道:“万一是陛下呢?陛下的身体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国运,这个时候你可别任『性』。”
“你的意思是,让我耗损大半碗血喂饱补损虫救人?”黎印把眼睛一瞪,气哼哼的道:“你可想清楚了,大半碗血啊,没准儿刚放完我的老命就得交代在这儿。我还等着做丞相呢,可没功夫……”
“你这个老货,没有陛下,你能做丞相吗?”夏阶不无暴躁的打断他,把干枯的胳膊塞了过去,视死如归的道:“不就是放血吗?放我的,你的留着生娃儿下崽!”
瞥了眼夏阶那瘦骨嶙峋的手臂,黎印看他的眼神很同情,看来当官儿也没什么好处,临老了,只留下一把骨头。
这样想着,当即很麻溜儿的撩起袖子,『露』出隐约能看到几块儿肌肉的胳膊,寒关晃眼间,殷洪的血『液』通过手腕流到下面的茶盅里。
“意外,确实是意外。”
御书房里,疼得满头大汗的楚轩不无抱歉的看着为自己施蛊疗伤的黎印,很无奈的做着解释。
这个补损虫的来历,他还是有所了解的。之前他闲着无事的时候,曾经蹭到梁中正那里了解过一些蛊虫,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相信黎印是个有一些能力的人,才相信黎印并非一个江湖骗子。
“是皇后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