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秦寄已经把话说到那份儿上了,傻子也知道人家有送客的意思。
无奈这位宋国来的使者真是奇葩,秦寄把话已经说的那么『露』骨,他依旧没有主动离开的意思。最后秦寄那个急呀,恨不能扯出他的使者招牌,让他滚蛋!
秦寄离开后,那位钻到自己牛角尖儿里的使者继续在自己的木桶里钻牛角尖儿,“长乐公主在这里真的过的好吗?或者,真的过的不好吗?为什么总觉得,表面上看到的并不是真相呢?要怎么才能探查真相呢?牙疼啊牙疼,可是这事儿如果真的搞不清楚,还真没心思离开呢……”
“可是,陈宫已经明确有要咱们离开的意思了啊!”
脸皮儿明显薄许多的侍从小声嘀咕道:“老实说,怨怪人家会这样,你这些天的举动,确实不合情理。住在前朝后宫交界处也就算了,竟然还时不时的朝人家后宫区域里走……若非人家的东宫与天子的后宫有些距离,早就把咱们赶出陈国了。”
顿了顿,见那使者没多大反应,侍从越『性』把心一横,继续道:“像咱们才来的时候,你客气我也客气的感觉多好啊,可现在呢!我总觉得咱们这些外来客,名声已经臭大街了。我估『摸』着,再这么下去,人家就直接把话挑明让咱们滚蛋了……做人得给自己留几分颜面不是,你——”
“颜面是什么东西,又不能吃。”某使者心不在焉的打断了侍从苦口婆心的劝说,“对于我来说,只要能一点不错的完成陛下交代的差使,哪怕他们把我的脸皮儿扯下来当厕纸用呢……算了,不跟你扯了,我得再去胤宸宫一趟。我昨天见一个女的躲在墙根儿那里哭,印象里她似乎是公主殿下宫里的人,也许我能从她嘴里问出些什么。”
侍从闻言张了张嘴慌忙要劝他,却在张开嘴巴的时候,发现使者大人已经只留下了一个残影儿,人早已不在这里了。
“不能忍了,真的不能忍了。”
胤宸宫书房里,偶尔回宫的易宸朝着楚轩急急的道:“我听我娘说,这个所谓的狗屁使者,每次来胤宸宫,眼珠子都盯着这里的宫女看……”
“那是我带着他看的。”楚轩觉得,有必要把是非分清楚,毕竟那使者是一心为依韵好。
被噎了下的易宸愣了下,随即睁着眼说瞎话道:“我娘说,你没在的时候,他那眼珠子才『色』呢。这摆明是踩你脸,你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算了,你不管我管,咱们多年的兄弟了,你一直没把我当外人,我绝对无法容忍这些外人跑到胤宸宫撒野。”
“我有我的安排,你激动什么……”暴风中心的楚轩竟然悠闲的品起茶水来,茶水吃了几口,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着还要张嘴说话的易宸眯眼笑道:“韵儿给我提了你相中秦好问孙女儿的事儿,我问你,你是真的对那个小丫头有意思?”
“怎么把话题扯我身上了……”猝不及防的易宸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