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就六个月。”
六个月对于楚轩来说,时间绝对不短。这六个月里,意味着他要阻挡依韵一轮又一轮的试探,现在依韵几乎把这试探当成了吃饭呼吸的一部分,随时随地都能派上用场。她熟悉杨慎,而楚轩本身就是杨慎,要想在这六个月里不让她抓到自己就是杨慎的铁证,说来,得花费好大一番功夫。
无论如何,不能让她确定此事。这,也是林安的心愿!
事情到了这一步,噬忆蛊这东西必须得用,横竖噬忆蛊可以有选择的吞噬掉人脑海里那些非主流记忆,楚轩可能是杨慎这件事儿,就是依韵生命内不该有的记忆。只要噬忆蛊把楚轩可能是杨慎这段记忆吞噬掉,以后的日子你好我也好,以后的路,谁也不必为谁担心,谁也不必为谁伤心,多好!
掀开帘子,推开虚掩的的房门走了进去。到里间过门那里,正准备悄悄进去,却在掀开帘子一角儿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呆货笑得意味深长的依韵。
在这笑容中,楚轩不由得后背一僵,看看窗下的鞋子,没有任何沾染冰雪的迹象,这才暗松一口气问:“不是睡下了吗?怎么又起来了?你身体不好,可别……”
“我身体不好,你呢?”
这样说着,依韵让开位置,看着楚轩脱掉外衣进入暖烘烘的被窝后,这才继续道:“据我所知,胸口的箭伤还没完全好利索吧?这些日子,我见你忙里忙外,多次要劝,但又想着这些事儿你不得不忙,便忍了下去,横竖晚上睡好,也能缓解下症状。可现在看来,竟然是我错了,未曾想,你大半夜也不消停啊,说,刚才去哪里了!”
最后一句话语气陡然加重,楚轩含含混混的躺下下去,闭眼狡辩道:“这伤好的太快了,我突然想起父皇正在京城等着收拾我呢,所以想把身体搞差一点,这样他就下不了重手……本想着在屋子离开窗,但你身体经不起折腾,所以我就半夜出去溜达一圈儿……”
“真的?”
“当然,童叟无欺。”你既非童又非叟,完全可以大欺特欺!
听他说的合情合理,依韵虽然不全信,但也知道问不出什么,遂把那只呼呼大睡的呆货塞到他怀里道:“冷吧?它很暖和,抱着睡……”
“扯,它哪儿有你暖和。”这样嘀咕着,楚轩把呆货推出被窝,一把把依韵扯了下去,猝不及防的依韵一个不稳栽倒在他的肩膀上,不由惊道:“别闹别闹,碰到伤口怎么办!”
“这正是我想要的……”
热浪翻腾的被子里,楚轩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
窗下,呆货『迷』『迷』糊糊的睁眼看了不住翻滚的被子,喵呜一声吼,打个哈欠又跳了上去,然后在起伏的被浪间继续酣睡……奇葩啊!
不知过了多久,均匀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响起,呼吸声里,还传来某动物有节奏的呼噜声。
时间一点点逝去,当发白的太阳挂在树梢融化冰雪的时候,外面传来郑角的叫门声:“主子,该起床用膳了,用完膳,就该起程赶路了。天寒地冻,路不好走,听易统领说,能在年三十儿赶回去很不容易,所以得请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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