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狗奴才的脑子被驴踢了吗?”内室,听完外面动静的楚轩被气乐了,然后按着准备起身的依韵道:“你躺在这里别动,这事儿交给我……”
羞囧无限的依韵点了点头,然后目送楚轩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在看到脸黑的几乎能拧出墨水的景宣帝后,楚轩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喜又奇怪的问道:“父皇怎么会来东宫内院?”
“朕不来,还不知道我儿在国家危难之际有这等闲情雅致,”景宣帝冷哼一声,撂给楚轩一个圆鼓鼓的纸包道:“这是你母后病中请人从南叶捎来的干白玉参,你爱吃不吃。”
说完,气呼呼的拂袖离去。
“父皇这是怎么了?”楚轩问。
怀忠看着一头雾水的楚轩不无复杂的道:“听说殿下回宫后,本来皇后娘娘要亲自过来,顺便看看殿下身体如何。陛下见皇后娘娘病体未愈,就作言说亲自来看看殿下,一来,慰下父子亲情,二来,让皇后娘娘不必再担心你们父子之间的矛盾。可现在……”
一想到刚才胥苑宫人说的那些话,怀忠也气的不行,太子怎么可以在大白天做出那样的事儿啊?这让他这种一辈子只能望洋兴叹的废人觉得无比堵心。
“现在怎么了?”楚轩一脸无辜的道:“父皇既然来了,为何不坐坐再走?”
“殿下真不知道?”怀忠见楚轩的无辜不像是装的,登时有些『迷』糊了,指着跪在地上不住打哆嗦的几个宫人:“他们刚才说的那些,殿下真的没……”
“你在说什么啊?”楚轩脸上的不解更甚,“我才和太子妃从外面回来,太子妃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我刚送她进去歇息。感觉到外面动静不对就走出来看看,没想到才出来就看到父皇生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殿下确定是这样?”怀忠看向那几个宫人的眼神不善起来。
楚轩这里却已没了耐心,“公公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算了,你去忙吧,我找太医给韵儿诊过脉后亲自去问父皇。”
见他如此反应,怀忠终于信了大半,临走时对楚轩道:“殿下,胤宸宫的宫人该整顿一下了。闲着没事儿磨什么嘴皮子,须知祸从口出。老奴先去找陛下,看能不能帮你解释清楚。”
边说,边一路叹息着走远,有些事儿不能说的太明,但他相信楚轩知道自己的言外之意。
他们前脚刚走,楚轩脸上的无辜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冷冷的扫了众宫人一眼,道:“闲磨牙的感觉怎么样?”
众人不敢说话,只是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楚轩笑笑,走到刚才那个说出混账话的宫人跟前,垂眼看着她不住发抖的肩膀道:“什么样的主子找什么样的狗腿子,瞧这事儿做的有多蠢……”说到这里,突然又说道:“事儿办砸了,你们也不好交差,不如我给你们个了结吧,试试拔舌砍头的滋味儿可好?”
此言一出,那正在他跟前的宫人忙抱住他的腿大呼饶命,这样绕来绕去的话,难为她领悟的快。
楚轩冷哼一声踹开了她,然后扫了眼不住发抖的几个宫人高声道:“在宫里要谨言慎行不知道吗?一个个的,都不是新入宫的人了,怎么都这么不稳重。银子虽是好东西,但忠心就能随便喂狗了吗?”
在他训话的时候,捧砚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正被楚轩训斥的几个宫人后,忙走上前施礼问道:“殿下……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儿?”
见捧砚回来,楚轩冷哼一声道:“你让她们自己说刚才做了什么混账事,我也不多说,你听完就知道是什么状况了,听完之后该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一摔帘子走进房内,进去后直奔里间,面有羞惭状的依韵忙迎上去问道:“刚才在外面的是父皇吗?”
楚轩点了点头,依韵惊呼了一声,道:“那怎么办?父皇他……”
“被气走了。”楚轩把包干白玉参的纸包放在桌子上,然后给自己倒了杯茶,闷头吃了一口后才缓了声音道:“我已经做了补救,待会儿还得去怡贤殿一趟继续补救……”
“能行吗?”
她觉得这事儿有些棘手,连带着,也对自己刚才在外面那些虚张声势的举动感到惭愧。纯粹是一时兴起闹着玩儿,没真的想白日宣『淫』。可这事儿,又怎么能说清楚,只能是越描越黑。
“听着,我离开后你就躺在床上装病,我会让捧砚去找梁太医过来给你诊脉,具体该怎么做林安会告诉梁太医,所以你只管躺着就行。”说着,楚轩站起了身,看着依韵道:“对了,装病要装的像点,不要『乱』跑,乖乖等我回来!”
“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