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妃突然沉声叫住她道:“你再走一步,我死给你看。”
“你尽管死吧,他信我,所以你的技俩不足挂虑。”依韵没有回头,只是很随意的摆摆手道:“另外,我会把你想见太子的心愿告诉他,也会尽力劝他过来,好好儿养病吧,我走了。对了,顺便说一句,这熏香不错。”
在依韵踏入琉璃阁的时候,御书房。
“怀忠,父皇怎么还没来?”楚轩有些奇怪的看着戳在门口儿的大太监发出疑问。
奉旨查看楚轩是否还在的楚轩干笑了下,蹭进去后施礼回道:“陛下这会儿在淑妃那里,不知殿下用过早膳没用?若没用过,先回去用早膳吧?”
“算了,我再等等吧。”楚轩状似无意的喃喃道:“父皇连着两日叫我过来,只怕是有什么要紧事。”
有什么要紧事儿啊,不过是觉得对不住你,想赔不是。但毕竟是一国之君,而且又是你的父亲,抹不开面儿!
这些话怀忠只能心里嘀咕一下,表面上还得堆出笑道:“那殿下再等等,老奴再去看看。”说完,就要朝门口走,走到门口儿的时候,突然又回头看着楚轩道:“殿下是个通透人,这其中的玄机只怕早已悟透了,依老奴的意思,与其在这里心里没底儿的干等,不如做些什么……”
“哦?做些什么呢?”
……
一盏茶的功夫,怀忠突然从御书房里冲了出去,小跑着去了淑妃住处。
“陛……陛下,不好了!”踉跄着到了淑妃的住处,对着正戳在窗下心不在焉看风景的景宣帝道:“太子殿下因为旧伤未痊愈,加上没用早膳就等在御书房,老奴方才去看的时候,已呈不支之兆,陛下……”
“不支之兆?”景宣帝大惊,瞪着他道:“你说清楚,什么不支之兆?”
“老奴过去的时候,殿下险些栽到地上。”怀忠哭丧着脸道:“若非老奴及时扶着,殿下的头只怕已经磕到案角上了!”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景宣帝大怒,“还不赶紧叫太医——”
“可是陛下,殿下总说自己没事儿啊!”怀忠继续哭丧着脸,“老奴刚说要叫太医,殿下就忍着病体把老奴大骂了一顿,说老奴兴师动众唯恐天下不『乱』,老奴……”
“哎呀闭嘴!”
景宣帝心急火燎,当即很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他,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御书房赶去。
“陛下,陛下慢点儿,等等老奴啊!”
怀忠从地上爬了起来,嘴角诡异的笑容一闪即逝,当即提着袍摆追了上去。
刚亲自泡好一壶茶的淑妃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去的景宣帝,突然觉得无比委屈,一滴泪水滚落到茶盖儿上。
到了御书房,景宣帝见楚轩满头大汗的在那里苦撑着,见他过来,忙神『色』一松正要行礼。见他那颤颤巍巍的样子,景宣帝心一悬上前拖住他到:“朕还缺你这个礼不成?身体不舒服,死扛着做什么?即使朕来了你不在,朕也不会吃了你!”
“儿臣不孝,让父皇费心了!”楚轩咳嗽了两声,掩饰住差点喷出来的笑意,一本正经的问道:“不知父皇叫儿臣来……咳咳有何要紧事?”
此言一出,景宣帝面上有些尴尬,让怀忠把楚轩扶坐下后道:“朕问你……在你心里,父皇真的那么可恶吗?”
“什么?”楚轩愣了一下。
“朕是问你,父皇过去对你所做的事儿,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吗?”景宣帝很痛苦的抓住椅子扶手,皱眉道:“朕竟然差点『逼』死了自己的亲儿子,你母后说虎毒尚且不食子,朕却把你往死里『逼』,朕连那四足行走的老虎都不如。”
“这……”
景宣帝凝重的话终于使楚轩调整好了情绪,认真思索了会儿道:“儿臣那日只是一时拗不过来弯儿,做傻事完全是一时冲动,父皇不必自责。所有的事儿,都过去了,既然活下来,那就得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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