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没说话，只是笑眯眯地在她身边坐下，贴心地用盖子挡住海滩上的风沙，“您不吃，我一个老人家也没有什么胃口。我在这里陪您看海，放心吧，我不会出声打扰您的。”
孟妗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坚持。
明明她是沈司闻那边的人。
“我跟沈司闻已经离婚了。您真的不用这么照顾我。”
张姨扭头看向她，“我知道，您昨天就已经跟我说过了。其实吧，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所有人都诧异，可是我觉得，您是我见过的最适合他的人。”
孟妗抿了抿唇，不想接跟沈司闻有关的任何话茬。
“二少爷小时候失去了哥哥，一度精神不好，送去国外疗养了一段时间也不管用，我只能带着他四处找他喜欢的住所。还好后来他安全长大了，性子却总是有点不如人意，比如从来不会好好说话，会挑最让人不愉快的表达方式，所以没有一个女孩子喜欢他。”
张姨说着，笑眯眯地看向孟妗，“您是第一个。我记得您当时还追到了他的家外面，每天每天如此。”
孟妗冷笑了声，“大概那个时候，眼睛就已经瞎掉了。”
张姨没有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年少时的情感最为真挚热烈，那时候不考虑家世，不考虑门当户对，不考虑星座不考虑性格，就是一眼的欢喜，一眼就是万年。那段时间，二少爷虽然脸上嫌弃，但是肉眼可见地开朗了很多。”
“有时候您没跟着回来，他在家里就会暴怒。再大点，那个舒家小姐找上门来……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什么都变了，但，作为把他一手带大的人，还是挺感谢您的。”
“这段感情没有走到最后，我也很难过。”
孟妗咬着下唇，眺望着远方。
“若是以前您跟我说这些，我可能会很开心，但是现在您跟我说，就好像在告诉我，我以前是个傻瓜一样，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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