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若思不想说话。
因为被萧展猜对了。
她转身，看向了不远处的海平面，心底没有太多情绪，就是在想，和萧展确定关系才多久呢？
她怎么就脱口而出跟他聊“永远”了。
一方觉得太早，一方面又觉得矫情。
嗯，矫情。
萧展看着她，不动声色地牵起了女孩的手，好听的嗓音也随之响起：“若楠开窍的话，是不是代表和果果好事将近？”
他转移了话题。
聊到这个，厉若思觉得自己瞬间满血复活，看着萧展道：“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是根据我对厉若楠的了解，他是不会轻易承认喜欢果果，更不会对她说喜欢她。”
“若楠这脾性，也是特别。”
“相当特别。”
厉若思也感叹，她这个弟弟真的是个人才。
……
周一，阴天。
厉若思和厉若楠被海湾别苑的司机叔叔送到学校的时候，恰巧碰见了宋然宋果也刚到学校，萧展江锐也是。
他们还是头一次这么巧，集体在学校门口碰见。
一个不少那种。
萧展的目光从一开始就落在了厉若思身上。
她对他笑了笑，然后看着身边的厉若楠交代兼提醒道：“你别忘了，董宁和果果一个班，平时上课说不定也有交流的机会，把握好自己的优势，别再傲娇了。”
厉若楠没回应。
厉若思抬了脚，和宋果他们打过招呼之后进了学校。
萧展跟她一起。
宋果看见萧展去追厉若思了，也没有再上去凑热闹，就一个人进了校门。
大概是因为厉若楠已经道过谦了，所以看见他的时候，她心情平静，没什么起伏也没什么想法。
宋然江锐跟厉若楠一路，朝教学楼走去。
这波人虽然在校门口打了个照面，但是交流并不多。
宋果进教室的时候，没有看见董宁的身影，她舒了一口气，竟然觉得挺放松的，女孩儿找了个位置坐下，把上课的书本放到桌子上，拿起手机刷朋友圈。
上课之前，小玩一会儿。
三五分钟左右，身边投下一片阴影。
宋果条件反射地抬头，然后看见了董宁。
她挽唇：“你要坐这里？”
“有人了？”
“没有，我就是问问。”
董宁点了头，落座。
他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到上课时间，于是，少年盯着宋果开口了：“果果，你……”
刚开口，他就顿住了。
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也同时想起了厉若楠昨天的话。
差距。
无法弥补的差距。
宋果听他说了一半顿住，看着董宁问道：“怎么了？”
“没事，想说你今天很漂亮。”
“哪有，我每天都这样。”
她有些不好意思。
董宁又道：“每天都很漂亮。”
宋果，“……”
这话让她怎么接？
怪尴尬的。
女孩儿索性就不说话了。
董宁不是胡搅蛮缠的性格，也没有再刻意地找什么话题，就那么安静地陪宋果坐着，等上课铃声响起，等教授进来给他们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