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闷的可怕。
夏皇如果震怒，气氛还没那么可怕。
夏皇一直不说话，才是最可怕的啊。
就这时候，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正是海澜和凌杰。
凌杰在勤政殿外恭敬抱拳道：“凌杰，求见陛下！”
不等凌杰说话，一旁的梅妃就冲凌杰恨声道：“凌杰，你好狠毒啊。居然公开诛杀魏国公。犯下死罪。你死定了！陛下一定会将你处死！”
凌杰看了眼一旁的梅妃，只见梅妃十分憔悴，头发蓬乱，分外狰狞。
如果在之前，凌杰看到这位高高在上的梅妃，或许心中还会有几分惊惧。
但是现在，凌杰显得十分坦然：“梅妃娘娘，你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么抗旨跑出来了。”
梅妃几乎失去了理智，大声喝道：“你祸乱朝纲，诛杀大臣，违抗圣旨。还有脸说我？”
凌杰冷笑道：“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后宫不得干政，陛下是否杀我，那是陛下的事情。你不该过问的。很多事，都是你们自己自作孽。和我没关系。”
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凌杰转身走了。
进入大殿，凌杰恭敬抱拳道：“凌杰，见过陛下！”
夏皇高坐首席，右手一扬。
万全公公顿时带着两个小太监，抬进来一整个箱子的奏章，往凌杰身前一放。
夏皇冷冷道：“右侍郎，你看你做的好事。这一箱子的奏本，都在参奏你诛杀魏国公。要朕将你诛杀。你就是这样给朕当差的吗？”
凌杰道：“请允许微臣分辨几句。”
“嘭！”
夏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声道：“好，今日朕给你分辨的机会。如果说不出一个我满意的答案，你就去地牢服役吧。”
“多谢陛下。”凌杰抱拳道：“原本我也不想赶尽杀绝。但是魏国公实在不知道检点。他入狱之后，太子殿下还让人去看望过魏国公。我在魏国公府上搜出了他和太子殿下往来的书信。”
凌杰拿出一叠厚厚的书信，递给万全公公：“这些书信都是我搜出来的，请陛下过目。”
现在的凌杰，凭借自己的能力就可以封印自己的修为实力。
苏贵妃写给凌杰的那个字虽然消失了，但是那个字……并未真正的消失，反而融入了凌杰的精神界之中。这样的封印，比之前更加稳固。
从前夏皇都没看出凌杰的异样，现在更加看不出来了。
夏皇看过信件后，面色紧皱。
凌杰趁势道：“魏国公乃是一等军侯，在秦川多有旧部。微臣担心他到了秦川，会成为陛下的祸害，所以，只好提前动手，先斩后奏。请陛下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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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夏正歌就斥责过魏国公和太子来往过密。加上魏国公落难后，太子迫不及待的派人去狱中看望。
为何太子这么迫不及待呢？
魏国公正常的时候，太子无论做什么都是锦上添花。
可锦上添花怎么比得上雪中送炭来的感动人？
要想拉拢魏国公，雪中送炭是最好的办法。
夏皇的脸色果然好看了很多，深吸了一口气：“魏国公的确做的太过分了。朕最讨厌诸皇子拉帮结派，左右朝廷用人。右侍郎，你打算如何善终？”
凌杰道：“太子是未来储君，国之根本，不可轻动。此事不可查下去了。只需要陛下稍微训斥太子殿下即可。对外就说魏国公被流放后对陛下出言不逊，藐视君上。”
如今的凌杰，智慧大大提升。面对夏皇的时候，已经比之前从容了许多。
夏皇点点头：“万全，传旨——魏国公不思悔改，结党拉派，藐视君上。右侍郎诛杀魏国公乃是朕的旨意。另外，右侍郎处置魏国公有功。特，加封凌杰为正二品官印，提升三法司副督察，提领三法司，替朕巡视天下。至于空出来的明镜府右侍郎位置，从其他地方派人顶上。”
万全道：“是，陛下！”
凌杰抱拳行大礼：“多谢陛下！”
“副督察凌杰留下，其他人退下吧！”夏皇挥手屏退众人。
勤政殿内，只剩下凌杰和夏皇两个人。
夏皇并未理会凌杰，而是继续翻看折子，凌杰倒是很识趣，主动上前给陛下倒了一杯茶。
正时候，夏皇大怒：“副督察，你可知罪？！”
凌杰连忙后退，抱拳道：“微臣知罪！”
夏皇冷冷道：“你知何罪？”
凌杰道：“微臣不该公报私仇，诛杀魏国公！”
凌杰没有做任何隐瞒。
刚刚有外人在，凌杰找了一套体面的说辞。然而这里只有夏皇和凌杰两个人。凌杰知道自己只有坦诚，才可能得到陛下的原谅。
否则，后患无穷！
夏皇冷然道：“你这点小心思，别以为朕不知道。魏国公和太子殿下只是书信往来而已，并未有实际上的勾连。你居然拿这个当借口。朕惩罚魏国公流放，就是已经惩罚了魏国公。你胆敢违抗朕的旨意！好大的胆子！”
如果在之前，面对天子震怒，凌杰必然承受不住。
但是现在，凌杰智慧提升，很多事情看的通透。应付起来自然熟练了很多。
哪怕封印了修为，但智慧还在啊。
凌杰抱拳道：“陛下，我知道你怀疑我，但我凌杰既然臣服，也没什么念想。我性子就是刚烈，我所做的一切就是要图个痛快。梅妃第一次设计诛杀我的时候，就是魏国公的注意，之后魏国公在朝堂之上公开用阳谋让我入套。我一忍再忍，可是魏国公居然把我叫到他的府上大肆羞辱。我实在忍无可忍。如果我不痛快，也就无法很痛快的为陛下做事。陛下若是觉得我做的不对，直接弄死我算了。”
“反正我在中东城建立红盟府的时候，就没想过活命。谁搞我，我就搞死谁！陛下知道我的脾性。”
凌杰倒是很坦诚，和盘托出。
甚至都不避讳红盟府的事情。
“好大的口气啊，谁搞你，你就要搞死谁。这是一个朝臣该说的话吗？”夏皇冷哼一声。
凌杰道：“这里只有微臣和陛下，微臣不想隐瞒陛下。”
夏皇最憎恨别人在他面前做作撒谎。
凌杰索性不装了。
夏皇道：“如果朕要搞你呢？你是不是也要搞死朕啊？”
凌杰道：“臣无能，搞不死陛下。”
这话也就凌杰这样的疯子才敢说。
换成被人，就算是死也万万不敢说。
夏皇冷冷道：“罢了，这一次朕就宽恕你，下不为例。”
“多谢陛下宽恕！”凌杰抱拳道谢。
夏皇递给凌杰一个奏章：“这份奏章，来自秦川，你看看。”
凌杰翻了一下，然后大惊：“秦川的局面，居然这么复杂么？”
夏皇道：“大家都以为朕亲政后四海升平。实际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朕破格录用你，让你在朝中掀风起浪，为的就是借此机会成立三法司，巡视天下，清楚天下的毒瘤。中东和中鼎的局面已经稳定了。但秦川，北狄和南越的情况十分糟糕。特别是秦川，紧邻着夏氏西府，万万不能出事。你怎么看？”
凌杰道：“秦川之事牵扯甚大，如果陛下信的过我，我愿意去一趟秦川，为陛下分忧。我想这也是陛下提升我为副督察的意思。”
夏皇道：“不错，不过光靠你一个人还不够。还需要另外一个有分量的人兼任总督察，代朕前往秦川。你觉得派谁去合适？”
这是一份天大的事情。
如果能成，那就为帝国立下千秋之功。
凌杰心中自然有人选。
夏岩！
但凌杰不能说出来。
凌杰道：“那就从诸皇子中选一个人出来兼任总督察即可。”
夏皇道：“你觉得哪个皇子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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