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是个美好的日子,草坪已经开始连片的惹眼,清脆收入眼底,满园嫣然中各种花色的蝴蝶蹁跹着,寂静且热闹着。
“我们忘了一个人。”封彦从后面抱住我,脸轻轻地贴上我的脸,清凉的温度使我特别舒服,于是将自己的脸紧紧地蹭了上去“谁啊?”
“我们答应的救易风栾。”他说。
我从他怀里脱离了出来“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现在。”他补充道“再不动手影司就要抢先了。”
“好。”我应声,径直走到一丛花的面前,袖口出的银针在阳光下一闪,下一秒血珠滴落在那朵蓝色的花上,鲜艳的血迹不断将花染成深紫色,妖艳的像一个嗜血的怪物。
扯下布条将手指缠紧,顺手摘下那朵血花回到封彦身边。
“疼吗?”他抓起我的手,“疼?”我哈哈笑了起来,豪爽地拍着胸脯“小时候练自行车摔的波棱盖都秃了皮了,那有啥,涂点酒精起来继续玩。”
“你在说什么语言?”他茫然地站在那里,神奇地看着我。
……一兴起拽上我们那方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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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风栾的院子就在眼前,刚走进就看见了闲云的衣袍,身旁几只鹤在悠闲的吃食。
“你们回来了!”闲云看见我们甚是开心“栾儿在书房。”
穿过几处凉亭便到了他的书房,木质的门雕镂出古朴的韵味,窗纸上的剪影藏着人间的悲喜故事,一人在这里久了,心性也就自然比常人淡上三分吧。
我上了楼梯便去开门,刚碰上门边就被封彦一把拉了回来,就感觉耳边呼啸着风声嘈杂而又阴冷。门砰一下打开了,里面的易风栾眼睛里泛着嗜血的光芒,一颗人心摆在桌子上,带血的心脏在桌面上跳动着,每一次跳动都在挣扎边缘衰竭。
我这才看清,他自己把自己绑在柱子上,死死的将整个人捆紧,绳子甚至被他挣脱得嵌进了皮肉,血迹在紫衣上染出了暗色的花瓣,整个人就像吸血鬼般狰狞地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