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下意识反驳:“谁跟你是自己人?”
钟若寻嘴角的笑意扩大,“那你是承认推了我?”
“我什么时候承认了,你休要胡言乱语!”苗玉的音调拔高了三度,挺直小身板,显得特别有气势。
钟若寻微笑,“别激动,激动伤身。这世间可没有谁嗓门儿大就是谁有理的规矩。”
“激动伤身”这四个字踩到苗玉的痛脚,她当即就炸了,“你才激动,你全家都激动!”
钟若寻转眸看向苗老头。
苗老头满面阴沉,一副钟若寻欠他八百万的架势。
钟若寻心下好笑,面上却是绷着,“苗家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吗?”
苗老头是打算厚着脸皮装死到底么?
钟若寻接着道:“也是,想我一介孤女,怎与堂堂苗家抗衡,自是无处讨这公道了。也罢,这农夫与蛇的故事啊,听得够多了,只怪我自己缺心眼儿,没顾着后背。”
苗玉是逮着机会就想刺一刺钟若寻:“你还知道自己缺心眼儿,算是有点儿自知之明。”
钟若寻瞥她一眼,“我觉得你需要多吃点核桃。”
苗玉皱眉,“你什么意思?”
炎朗做了下翻译,“核桃补脑。”
苗玉回过味儿来,正撸袖子准备和钟若寻大干一场,就听到苗老头隐含怒火的声音:“玉丫头言行无状,念其年幼,罚面壁三年静思己过。”
苗玉如遭雷劈,“老祖宗,为什么罚我!明明是她!她……”
“住口!”苗老头瞪她,“老夫若是不管教管教你,你今后迟早会为苗家惹来祸事!”
若是不罚,今后谁还敢和苗家合作?
苗玉泪珠滚滚,“玉儿,玉儿没有!”
苗朱看得心疼,却也不敢求情,只希望烈云彤不要再揪着不放。
钟若寻轻笑道:“这是你们苗家的事,与我关系不大。不过,你们还是看好她吧,我可不保证下一次,不会拧断她的脖子。”
苗朱打了个寒颤,按住了还要再闹的苗玉,“玉儿!”
钟若寻把玩着赤练,靠着一棵树慢悠悠地坐了下去,打量着陷入沉思的乔尔寻。
乔尔寻当然是在与月光神剑讨论钟若寻了,钟若寻给了她难言的危机感,若是有机会,她还真想将这个祸害给除了。
钟若寻瞧着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冷笑的,也觉煞是有趣,看够了,便闭目养神。
孔镰有些无语,只好道:“再休整四个时辰吧。”
他们的人也伤得很重,急着赶路只是担心再出变故。
但某个小丫头根本不是在跟他商量,他赌百万黄金,他要是带着人走,这丫头绝对会自己留下来。
事实证明……
他是对的。
两个时辰之后,他们待的林子里就起雾了,这大夏天的起雾,这林子里不定有什么玩意儿。
钟若寻坚持留下,就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状态,去哪儿不一样,“你们就当我已经阵亡了。”
“……”
孔镰头疼,在走与不走之间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