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枢深吸了一口气,克制着怒意,看向闻人初,声音透着愤怒,“大人,这钱毕文眦太不是个人了,连畜生都不如。”
闻言,吴老睁开浑浊的眼睛,一片清明,哪里像是睡着了的样子,看着闻人初,“原来二位有备而来。”
“吴老怎么知道事情来由?还如此详细。”闻人初面不改色,语气不冷不淡。
吴老起身摆好那些弄乱的竹卷,一边说道:“钱毕文眦上任不足五年,就已经把灾城闹得人心惶惶,民不聊生,百姓怨苦,我祖宗都是土生土长的灾城人,我从小是在灾城长大,看着昔日热闹繁华的街道,变成恶霸处处欺辱百姓,却无人管制,百姓敢怒不敢言,导致恶霸更加横行霸道,嚣张狂妄,
我心里不甘,誓要钱毕文眦付出代价,所以我自己亲手打造了这个密室,每天回到这里就记下那天发生了什么,直到两年前,我被文眦陷害偷盗官印,赶出县衙。”
“可这里有记录今年的事情。”烬枢指了指最上面的竹卷。
吴老苦笑,“大人好眼力。”
烬枢尴尬地挠了挠头,“既然身份已经识破,还是叫我烬枢吧。”
“烬枢大侠没有看错,”吴老点了点头,拿下最上面的一卷竹卷,轻轻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犹如对待自己的小孩般,“这是今年钱毕文眦私吞赈灾款的记录。”
说完,递给了身旁的闻人初,“想必大人会感兴趣。”
闻人初接过,垂眸看了一眼,并没有翻开,对吴老说道:“吴老做了什么事让文眦陷害你?或者说是文眦发现了吴老这些年做的事?”
“那年,文眦上街逛花楼,恰巧一个女子不小心撞在他身上,发现是县令文眦时,女子大惊失色,惊慌失措地道歉,谁知文眦得理不饶人,或许也可以说他看上了女子,当即吩咐随从绑住女子带回府中,我听闻此事后,赶忙去到县令府,劝文眦放了那位女子。”吴老眼神悠远,似乎在回忆,佝偻的身躯投射在墙壁上,显得异常高大。
烬枢皱了皱眉,“那女子最后如何了?”
“文眦不听我劝,命人把女子绑在房间,里面传来惨烈的凄厉声,我站在屋外,寒风刺骨,都抵不过内心的寒冷,没有多久,屋里再没有一点声响,文眦一脸不悦地走了出来,他冷冷地说真是晦气,竟然死了,之后他吩咐下人把女子投进井里,
我看着下人搬出那具毫无生息的尸体,嘴角溢出鲜血,双眼睁开,还能看出眼中透着恨意,那可是我的亲侄女啊,我眼见她被文眦带走,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逼悬崖边上。”
吴老悔恨地捶着自己的胸膛,“后来我买了一柄匕首,半夜潜进文眦房里,本着死也要带着他死,却不料被文眦发现,被他一举抓获。”
“那他完全可以凭你行凶定案治罪,为何最后赶你出县衙?”烬枢微微皱眉,有些困惑。
吴老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因为我手里有他这些年犯案的证据,我与他说一旦我死了,就会有人带着这些证据去京城状告他,这些年他和钱毕费尽心思想从我这里获得线索,却终是无果,若不然凭文眦小心眼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会任我在这里安安稳稳地活着。”
“吴老这是打心理战。”闻人初一眼看穿他的计谋。
吴老向他投去赞赏的目光,点了点头,“是的,起初文眦并不相信,不过在我亲口说了几桩他所做的事后,他深信不疑,这桩桩件件,哪一件都能要了他的命,对于胆小如鼠的文眦来说,命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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